“記得,記得……”
“奴婢們都記得……”
此起彼伏。
裴儀走到老婆子跟前,睥睨道:“你呢?”
老婆子戰戰兢兢地抬起頭,隻抬了一點點,一雙黑麵短靴緊挨著她的手。
她顫顫巍巍地回答:“老奴……老奴,老奴記著呢,求姑娘開恩。”
“這隻手,往後不再屬於你。”裴儀方才說過的話,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裡回響。
裴儀把玩匕首,蹲下身,拿匕首一下一下的戳老婆的手,戲謔道:“你說,我該怎麼取這隻手呢?把十根手指頭一根一根地剁下來?還是要整隻手呢?”
裴儀拿匕首在老婆子的手腕上比劃,每比劃一下,老婆子慘叫一聲:“姑娘開恩呐,老奴再也不敢了……老奴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娘,求姑娘饒了我……來世我給姑娘做牛做馬報答您……”
老婆子的淚水、汗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淌,看得人心驚觸目。
高坐首位上的人,終於受不了了,手按桌角,顫抖著喝出聲:“裴儀,你、你放了她!”
裴儀回望那人,笑著搖搖頭,“好戲才開始,這麼有意思,姐姐彆不玩呀。”
裴華一怔,臉色比原先更加慘白。
裴儀剁下人的手,這不是公然打她的臉麼?偏偏又著皇家披風,叫她無計可施!
裴華無可奈何,對身旁的老夫人急道:“祖母!”
老夫人不能由著裴儀踐踏她,不得不替她說話:“裴儀,你住手!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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