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蘿給旁人使眼色,悄悄退下,給兩位留出足夠的空間。
“在寫什麼?”
裴儀回過神時,關肅崢已欺身走近,盯著桌案上的字。
她猛地低頭,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寫他的名字!
“關”字剛剛寫完,字跡未乾,“肅”字堪堪起筆,才寫了兩三筆。
裴儀懊惱,怎麼偏偏寫他的名字,怎麼偏偏叫他瞧見。
真真是丟死人。
關肅崢立在裴儀身後,伸手環住她,握住她的手,以及她手中的毛筆,引領她一筆一劃書寫“肅崢”二字。
裴儀感到身後人的呼吸,均勻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她由不得緊張,脊背僵直。
她的注意力全在身後人身上,既覺得時光漫長,又覺得不過彈指間。
“關肅崢”三字躍立雪白的宣紙之上,上麵一字娟秀,下麵兩字蒼勁有力。
裴儀愣愣地盯著這三個字,心跳驟然增快。
關肅崢放開裴儀的手,轉而雙手擁住她,牢牢地把人錮在懷裡。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裡,貪婪地呼吸屬於她的味道,“裴儀,我好想你。”
裴儀梗在喉嚨裡的氣,莫名散開。
關肅崢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僵直的脊背逐漸柔軟,他把人箍得更牢一些,呢喃問:“和你分開的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想你。你……想我嗎?”
“不想。”裴儀摳開他的手指頭,從他懷裡掙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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