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遠伯手握鞭柄,使了十二分的力,狠狠地抽在段策身上,段策悶哼。
三月的夜,瑟瑟寒風吹在段策身上,一道皮鞭下身,登時皮開肉綻。他不由自主地繃緊皮肉,隨後一道又一道猛烈的鞭子招呼在他身上。
他咬死牙關,不吭一聲。
德遠伯見段策死不認罪,寧可枝頭抱香死,絕不低頭求恕,他氣得越發厲害,一麵鞭打,一麵氣息急促地責罵:“我讓你覬覦彆的女人!讓你休妻!讓你和離!你個逆子,我打死你!”
鞭鞭落在肉上,段策皮肉不疼,反倒是一根銳利的刺狠狠地插在心口,每呼吸一瞬,尖銳的痛覺傳至四肢百骸。
隨著又一鞭落下,他再也受不住,喉嚨裡突然生出黏膩感,又腥又甜,一鞭落在胸前,腥氣衝出喉嚨,欲至天間。
伯夫人大駭,忙撲在段策身上,哭叫出聲:“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會死的!”
德遠伯怕鞭子誤傷伯夫人,脫手的鞭子收不回來,隻能改變方向,鞭子揮在段策腳下。
伯夫人赫然聽見地磚破裂的聲音,她不禁後怕,若是這一鞭子打在段策身上,怕是會要了他的命。心裡這樣想,忍不住放聲大哭。
德遠伯氣血翻湧,正在氣頭上,一時停不下手,喝問小廝:“去,把夫人拉開!”
小廝上前拉人,伯夫人死死地抱住段策,尖叫的聲音嚇得小廝不敢擅動:“休要碰我!誰敢碰我,老娘剁了他的手!你們仔細打量打量,你們有幾根手指頭讓我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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