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又逢皂白的話,兩人相繼大笑。
“好一對主仆,連睡覺也一道失眠。”
裴儀坐在鏡台前,皂白替她篦頭,一麵梳篦,一麵說:“知道的,曉得你們昨夜去的密王府,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皂白無心的一句話,讓裴儀和絲蘿俱想起昨夜的事,兩人沉臉不語。
皂白瞧見兩人的神色,狐疑道:“姑娘該不會是為德遠伯世子惱吧?”
裴儀聞言大駭!
她從鏡中端詳皂白,暗歎:這個丫頭,什麼時候練就了讀心術?她又沒有去密王府,怎麼會知道?
絲蘿搶在裴儀前頭問道:“這話沒頭沒尾的,怎麼說?”
“我就是知道。”皂白悠悠一笑,昂起頭,一臉自信道:“今兒早我得了一信,姑娘想不想聽?”
“彆賣關子了。”絲蘿嗔她一眼,背對二人收拾裴儀的鋪麵,“活祖宗,你快說吧。”
“段世子要休了五姑娘……”
“哐當”一聲,裴儀的銀手鐲掉在了地上。
絲蘿正在忙活的身子猛地一頓,扭身問她:“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皂白停下手,細細地說:“昨兒德遠伯府鬨到了深更半夜,德遠伯把段世子吊在樹上,狠狠地打了一頓。聽說……”皂白壓低聲音說:“伯夫人差點上吊死了。”
“我要休妻!”段策決絕的眼神又一次浮現在裴儀的腦海裡,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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