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妥。”裴儀十分憂慮,“今日打死她,無人駁你,卻有人論我的是非。我年輕,氣度小,容不下人……若傳到外頭,怕是一人一口唾沫要淹死我。”
“我讓賀平遣人送她回漠北。”
“回漠北?”她雙眸微沉,撥弄自己的指甲,冷道:“豈不便宜了她?好一對母女,如意算盤打到我頭上,我豈能讓她們安安穩穩地離開王府,回到漠北避身?”
話入關肅崢耳,他讚賞地看向她,奇道:“你想怎麼做?”
裴儀咬了咬下嘴唇,沒來得及說話。
剛好,絲蘿從外走來,“王爺、王妃,白璃姑娘單獨回房,門外有人看守。”
“好伶俐的丫頭!”關肅崢一瞬間明白了裴儀的意思,忍不住對她稱讚:“不愧是你調教的丫頭,果然懂你。”
裴儀笑不作聲。
關肅崢大手一揮,吩咐絲蘿:“去找賀平,把她們母女單獨關押,重兵看守,且……嚴守消息,要是傳到她丈夫兒子耳中,讓賀平提頭來見。”
“是!奴婢這就去。”絲蘿退出主屋。
不消半個時辰,白璃母女被單獨關押在後院,一日三餐皆有人送,不是冷窩頭,就是餿飯餿水,都係不堪之物。白璃難以下咽,沒日沒夜的叫喊,撒潑哭鬨,一味嚷嚷要見王妃。
上有賀平賀首領發話,闔府上下,誰敢私下給白璃母女遞食?
眾人隻當未聞未見。
一晃三五日過去,裴儀起意,著人把白璃帶到主屋。
白璃一見王妃,忙叩在地上行大禮,哭訴:“王妃……求王妃為奴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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