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按照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誰也無能糾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皇帝與皇後話起家常。
“今兒是魏國公長孫女和勇毅侯小孫子的好日子,你的好兒子去勇毅侯府興風作浪!”
皇帝手指太子罵道,言語輕鬆,不似真罵,倒有一種調侃自豪之意。
“蠢材,你又做了什麼蠢事,惹你父皇生氣?”皇後側身,輕斥太子。
太子擰眉撅嘴,幽怨地看著皇後,一字不發。
皇後恨鐵不成鋼地狠狠戳了戳他的腦門,恨道:“你呀!”隨即下榻,走到涼榻的另一側,緊挨皇帝身邊坐下,一麵為皇帝捶腿,一麵討好道:“陛下,太子犯了什麼錯?若是大錯,您不必顧忌他的身份,務必嚴懲!可若……”
皇後話鋒一轉,“是旁人汙蔑,陛下決不能輕饒!”
“汙蔑?”皇帝冷笑,手指太子,睨視裴儀,斥道:“他見定遠王妃生得美,要把人納進東宮!”
話音落,清涼殿死一樣沉寂。
裴儀沒能等來皇後的勃然大怒,反倒聽聞皇後噗嗤一樂,笑問皇帝:“就這事?果然母子連心,臣妾還以為太子犯了什麼彌天大錯,原來……”
關肅崢不悅,打斷皇後的話,竟質問道:“敢問皇後娘娘,太子覬覦臣妻,公然調戲臣妻,這不是錯處嗎?”
“王爺莫氣。”皇後往涼榻旁邊挪了一寸,正身麵對關肅崢,“本宮問你,太子調戲王妃,當幾人麵?”
關肅崢愣了一下,裴華搶話回答:“回母後,隻有妾、太子與王妃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