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連行落座,略微寒暄一陣,裴儀忽的想起他的親事,遂問姚氏:“母親,舅舅的婚事到了哪一步?”
說到這個,姚氏來了興致,神采飛揚道:“已過納征,在議婚期。”
裴儀不禁歎道:“好快。”
“靜安寺老丈擇了幾個吉日,你挑一挑,今年臘月,明年五月和九月,都有宜嫁娶的大好日子。”
“今年臘月會不會太早?”裴儀看著崔連行,隻見後者垂頭微笑,“王妃作主就好。”
“你們瞧,崔修撰害羞了。”姚氏掩嘴偷笑,一時眾人都跟著笑。
崔連行笑得更加靦腆,垂頭不語。
看樣子,他頗愛曹瑜,這門婚事沒定錯。
裴儀會心笑道:“如此,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好好好,”姚氏拍手作樂,“等我回府便著人給曹家送信。”
“王妃,曹家姑娘來訪。”
崔連行一聽曹家姑娘四字,忙扭身向外探頭。
這一幕落在裴儀眼裡,她當即笑同姚氏揶揄道:“瞧,說曹操曹操到。母親不必往曹家送信了,曹家來人了。”
說罷,忙伸手招呼:“快請曹姑娘進來。”
下人轉身去請,不多時,曹瑜爽朗地踏進正堂,隻見人人掩嘴偷笑,她反手摸摸臉頰,不明所以地問:“笑什麼?我臉上有東西麼?”
姚氏帶頭揶揄她:“好孩子,我們沒笑你,笑你夫婿。”
“我夫婿?”曹瑜伸手探姚氏額頭,“夫人吃多了酒罷,好端端的,我哪來的夫婿?”
剛巧,皂白搬來一個鬆紅林木凳。
曹瑜逮住皂白的手,“你說呢皂白,給你們二夫人吃了幾盅酒?讓她大白日的說胡話。”
說完,曹瑜自己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