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蘿無奈地看著皂白,長長歎息,搖頭晃腦道:“朽木不可雕也。”旋即踏出屋子。
皂白白了她一眼,轉身對裴儀撒嬌:“王妃看呀!她罵我朽木……”
“你不是嗎?”
“王妃!”皂白不滿,噘著嘴搖晃身子。
“好好好。”裴儀揉揉太陽穴,無奈地發笑,“我問你,魏國公的女兒是皇後,對不對?”
“對!”皂白點頭稱是。
“勇毅侯的女兒是高貴妃,高貴妃兒子是密王,勇毅侯府支持誰呢?”
“自然是……密王!”皂白黑白分明的眼仁圓咕嚕的一轉,猛然意識到了重要性,認真的看著裴儀說:“那魏大姑娘豈不是……”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
裴儀端起青釉牡丹紋瓷碗,喝了一口粥,又道:“王爺明麵上與太子為敵,多次向密王示好。但我覺得勇毅侯府,包括密王,並不信任王爺。”
裴儀撂下碗,憂慮道:“我與魏大姑娘關係匪淺,且她又和王爺有這麼一檔子事。她可以顧慮不周全,但是咱們不行。”
裴儀盯著皂白的眼睛,事無巨細地教她,“禮要先送到勇毅侯老夫人手裡,一來過明麵,二來拉攏勇毅侯府,三來刻畫我和魏大姑娘的交情。不論我和她嫁誰為妻,我們這份情始終不變。”
皂白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當天,白璃傳回一則消息,太子褫奪了裴華的中饋之權,交由鄭氏。
裴儀忍不住開懷大笑,看來皇後娘娘終是出手了。
太子嬪怎麼樣不要緊,她隻是妾。
涉及太子子嗣,可就不一樣了,皇後不會袖手旁觀的。
十一月,密王妃懷二胎,太醫稱已有兩個月身孕。
東宮不甘勢弱,十二月傳出鄭氏懷孕的消息,她已為太子生育兩個女孩,這一胎得男的概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