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擁著人往外走,“這屋裡冷,咱們回去說。”
“好。”
走到門口時,關肅崢往回折身吹熄蠟燭,才雙雙離開,伴月而歸。
關肅崢邊走邊道:“此案案發後,周茂查到乾闕的臥房封閉,門窗完好,且從裡鎖死。死時雙手縛於身後,胸前插著長劍,經仵作驗屍,傷口邊緣齊整,乃長劍直入,沒有偏斜的角度,不似自己所為,況且他的雙手被縛……”
關肅崢一麵說,一麵比劃。
“從作案手法來講,死者為他殺,從作案環境來看,死者身處密室,不可能為他殺。是這個意思麼?”
“嗯,自相矛盾,這也是周茂斷不了的原因。”風乍起,關肅崢抬手伸袖為她遮風。
待風卷過,裴儀拉下他的袖子,迫不及待地對他說:“我有預感,這件事不簡單。周茂被招回京,未必是因案子難破……許是他們為招周茂回京,特意布下此案……為的是……”
裴儀想到什麼,剛要出口,被關肅崢緊緊堵住嘴巴。
“唔……”裴儀掙紮,不料他的唇抵在耳間,悄悄說:“他們要對周茂下手!”
裴儀驚呆,不再掙紮。
關肅崢的話,與她想要說的話,不謀而合,如出一轍!
原來,他都知道!
關肅崢看著那雙如明月般乾淨的眼眸,隨即放開手,不一瞬被眼眸的主人緊緊握住。
她擔心地問:“他們要明著來?還是暗下殺手?”
“暗裡他們拿不到便宜。”關肅崢反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征西將軍府裡藏得人足夠多,隻要他們敢派人,自會讓人有去無回。我倒盼著殺手行凶,隻要順藤摸瓜,總會摸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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