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天賜立刻就被按在地接受審訊。
禹州城的父母官劉大人一臉嚴肅地喝道:“大膽賊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姓甚名誰,為何闖進林府行凶,可有傷到林府女眷?”
秦天賜本就是個沒本事的,平日裡就靠著吸秦氏的血過活,聽見劉大人的審問,他下意識就轉頭去看秦氏。
秦氏這會兒也不敢亂說話,隻得朝他使眼色,讓他先把罪名擔下來。
秦天賜一看他姑這是要把罪名都推到他頭上,頓時急了。我朝律法嚴明,如果真的被扣上一個采花賊的名聲,他會被判去勢,並流放三千裡的。
他可是他們秦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是秦家的希望,他可不能出事!
反正他爹娘爺奶會幫他的,隻要他像平時一樣,他姑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於是他大喊一聲:“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小的是我姑喊來的,她說讓我去林家大姑娘的院子,林家大姑娘在那裡等著我,要跟我相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表妹的院子裡,我明明進了林大姑娘的院子,還見著她了呀。”
他這會已經完全清醒了,想起來自己確實進了林婉清的院子,還見到了她。
可最後他是如何出現在林纖雲的院子裡,他是半點印象也沒有。
眾賓客嘩然,不敢置信地瞪著秦氏。
秦氏緊張得腿都哆嗦了,她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喊冤枉。“劉大人,民婦冤枉,民婦並沒有喊他來,更不可能指使他去大姑娘的院子,他簡直一派胡言。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因為沒了差事,所以對我懷恨在心,故意趁著今日府上大喜,下人們疏忽,偷溜進府的。他就是想來害我女兒,以此報複我!”
不論如何,她也不能讓秦天賜的指認坐實,否則她要麵對的,不止是林父的怒火,還有陸家的!
秦天賜一下傻了眼,大喊道:“姑,你撒謊!明明是你把我叫來的!你說要給林婉清一個教訓,還跟我說她是個大閨女,便宜我了。還給了我助興的藥……對了,把我叫來的是你身邊的王嬤嬤,還有,當時我從後門進來的時候,你們府上的下人給我開的門,這些都是證人!”
他也看明白了,他姑這是想棄卒保帥!
他可不想當那卒!
所以,他把一切都抖落得乾乾淨淨。
林父轉身瞪向秦氏,厲聲質問:“他說的可是真的?”
秦氏急得快要哭出來:“當然不是!老爺,退一萬步來說,我就算真的想害婉清,又怎麼可能在纖雲的大喜日子上動手?更何況,我對婉清隻有愧疚,沒有半分不好的心思。老爺,你若是不信我的話,我隻有一頭撞死在這裡了。”
說著,秦氏就要朝旁邊的柱子撞過去。
結果還沒跑兩步,她就被人給拉住。
拉住她的不是彆人,正是林婉清。
“父親,劉大人,我覺得夫人說的是真話,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