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摘星卻沒有多說:“梅君姑娘見了就知道了,我一個男子,不好妄言,還請姑娘見諒。”
梅君忙道:“是我逾矩了。公子陪著流英姑娘說說話吧,雖然她現在無法清醒,但或許她可以聽見外界的聲音,多和她說說話是有助於她清醒的。”
說完,梅君便背起自己的醫箱出了營帳。
剛出來,她就看見陸晉驍站在前麵的空地上遠眺著群山。
那山裡,有著他的妻子和親人。
梅君想上前和陸晉驍打聲招呼,但想了想,最終還是背著醫箱換了個方向離去。
……
“咳咳咳……”
山洞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嗆咳聲。
陸母口鼻上戴著自製的綿罩,伸手在眼前不停的扇動,想把那惱人的煙霧扇開。但煙霧有濃度不低,她這動作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這些遭瘟的東西,有本事去跟軍隊拚命啊,折騰我們這些老弱婦孺算什麼英雄好漢!”
陸母氣得直罵人。
也不怪她發飆,實在是這煙霧太嗆人了。
起初的時候,煙霧還算能忍受。但一個時辰前,山下又來了一批難民。這些新來的也加入了燒火的隊伍,所以山上的煙霧一下濃烈了不少。
他們這山洞裡還好點,外麵熏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好在那些難民行卻吃虧吃怕了,倒也不敢強攻,隻敢在外麵放火弄煙,企圖把他們給熏出去。
陸晉蓉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忍不住抱怨道:“我哥他到底在搞什麼?怎麼這麼久了還不上山來接我們?他就不怕我們有危險嗎?難怪嫂子不想要他,就他這樣的男人,哪個姑娘稀罕嫁他啊?”
陸母聽她這麼說,忙瞪了她一眼。
這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打從知道陸晉驍帶兵回來了,她這心就一直提著,生怕兒媳婦舊事重提。
結果兒媳婦還沒抱怨呢,自家閨女先嚷嚷起來了。
正當她絞儘腦汁想著怎麼把這個話給圓過去的時候,林婉清開口了。
“你哥是一軍統領,身上還背負著重任,哪能說走就走。咱們眼下也沒什麼危險,那些難民就算闖進來了,也不敢把咱們怎樣。你要是難受了,就先滴些藥水在眼睛裡頭,緩解一下。”
陸母忙道:“就是就是,你嫂子說得對,你彆瞎咧咧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陸晉蓉往一邊扯,“你彆在你嫂子麵前說這些,你是生怕你嫂子對你哥沒怨言嗎?”
陸晉蓉哼了哼:“那也是他活該!他身上有責任他不容易,我嫂子就容易嗎?這幾個月咱們怎麼熬過來的,彆人不知道,娘你難道不清楚?你可彆太偏心,淨幫著兒子說話。”
陸母氣得不行:“我那是幫著你哥說話嗎?你個蠢丫頭,你難道真盼著你嫂子把你哥給休了啊?”
陸晉蓉一下反應過來了:“啊!我忘了這一茬了!怎麼辦?娘,嫂子不會聽進心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