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莊夫人去將軍府跟林婉清說這件事的時候,便問了同樣的問題。
林婉清笑著道:“母親也知道將軍是天杼門的弟子,他們那門派裡有支專門探查各種情報的隊伍,這消息便是他們查出來的。”
反正把事情往天杼門身上推就準沒錯,反正莊夫人也不可能特意去找天杼門的弟子打聽。
便是真打聽,也問不出來的。
天杼門的門規森嚴,絕對不會隨意透露任何信息給不相乾的人。
莊夫人一聽天杼門的名頭,立馬就信了:“天杼門可真是厲害,連這種事都能查出來,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是能瞞住他們的?他們若是什麼事情都知道,那聖上……”
林婉清笑道:“天杼門能存在這麼多年,說明他們行事有分寸,並且朝廷需要用人的時候,他們也會挺身而出。這樣的門派,聖上如此聖明,自然不會限製他們。”
莊夫人了然一笑:“原來如此。”
此事便這麼揭了過去。
“現下就還剩兩家了,婉清,你可知道這兩家背地裡可有什麼貓膩?”
為了女兒的婚事,她可是操碎了心。
林婉清笑道:“這兩家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那禮部尚書手腳有些不太乾淨,將來萬一聖上若是追究起來,隻怕……”
前世,五年後,有人告敲登聞鼓,狀告禮部尚書貪汙。此案牽連甚廣,甚至連後宮都受到了影響。禮部尚書一家全家下了大獄,家破人亡隻在一夕之間。
莊夫人立馬明白了,於是禮部尚書家的名字也從她的備選裡劃掉了。
最後剩下的,便是大理寺卿家的兒子,宋時嶼。
關於宋時嶼,林婉清的印象不多,因為這個人生性自由散漫,一直在四處遊曆,極少在京城露麵,為此還一直不肯成親,說是不想耽誤人家姑娘的一生。因此,他母親宋夫人可沒少發愁,每次聚會一提起她的小兒子,她就唉聲歎氣。
這樣的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說好吧,他一年到頭都在外麵遊蕩,甚至幾年都不著家。嫁給這樣的人,跟守活寡也沒區彆。
說不好吧,這人又算是個有責任心的人。知道自己沒辦法安定下來,所以乾脆不娶妻,不讓無辜的女子虛耗青春。
不過林婉清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連著兩個人選都不行,她要是再說不行,她這義母該受打擊了。
左右宋時嶼不會成親,這親事成不了,她也不用擔心莊靜芸以後不幸福。
於是林婉清便把莊靜芸的事情放下,從那一堆名帖裡,挑了幾張她印象不錯的,送到了陸晉蓉手裡。
陸晉蓉頓時一張臉羞得通紅,急忙把那些名帖往外推:“嫂子,你給我這些東西做什麼,趕緊拿走。”
林婉清又把名帖塞了回去:“你彆怕羞,這裡又沒有外人,不用怕彆人笑話。這幾個人是我篩選出來的,人品家世都沒得說,相貌也不差,你好好挑一挑,看看哪個順眼。”
陸晉蓉臉紅得要滴血:“嫂子,我不挑,我不想嫁人,我還小呢。”
林婉清笑著睨她一眼:“你隻比我小不到一歲,我和你哥成親一年了,你再拖下去,可就成老姑娘了。再說了,讓你現在挑,又不是立馬就讓你嫁出去。”
“女子成親的事情可不是幾句話的事,更何況,咱們總要有足夠地時間去探一探對方的底細,最好再讓你和他相處幾次,看看性子是否相投。也省得盲嫁啞嫁過去才發現不合適,當一輩子怨偶。”
“雖然咱們家永遠是你和惠心的底氣和靠山,哪怕將來過不好,我們也能把你們接回來。但明明可以能嫁好過好,那乾啥還要讓你們去嫁錯了受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