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婉清也不會要他們的命,不過也不會大度到既往不咎。
她又不是什麼活菩薩。
所以,就把這一家子都發賣了,用他們的賣身錢,還他們上輩子的債吧。雖然遠遠不夠,但誰讓她大度呢。
“賣他們的銀子,拿去救濟乞兒吧。”
一群廢物,值不了幾個錢,都沒辦法多幫幾個人。
采蓮領命而去。
林婉清坐著馬車回到將軍府,剛一出馬車,迎麵就看見一個明豔女子歪著頭衝她笑。
“流英!”
她驚喜萬分地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把流英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她:“我的縣主誒,你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注意一下形象吧。”
林婉清可顧不上那些,拉著流英上下來回地打量:“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嗎?沒有留下什麼病根吧?”
當時流英傷成那樣,她幾乎都要以為流英可能救不回來了。
後來進了京,事情太多,她隻能偶爾抽空問一嘴流英的情況。但流英被帶回了天杼門,外麵的人也打聽不到什麼消息,隻知道流英還活著。
現在她這麼突然地出現在自己跟前,林婉清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流英笑著道:“縣主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彆說病根了,就連疤都沒有。”
說著,她將自己的衣領拉開,作勢要讓林婉清親自驗證,嚇得林婉清趕緊按住她的手:“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這可是在大街上。
難道他們江湖中人這麼豪放嗎?
流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跟縣主開玩笑呢。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也不至於不要臉麵。”
林婉清哭笑不得。
她活了兩世,但上輩子被教化得太過刻板。這輩子倒是好了不少,但骨子裡的一些東西是很難改變的,所以她很難做到像流英她們這些放鬆。
每次流英幾個跟她開玩笑,她都會信以為真。
這也是流英幾個愛跟她開玩笑的原因,因為他們覺得林婉清每次或震驚或無語的模樣特彆好玩。
林婉清趕緊拉了流英進府,一邊走一邊問摘星攬月和落華三人的情況。
流英道:“摘星接了幾單生意,正滿世界跟著殺人呢。攬月還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天天不是窩在房子裡搞毒藥,就是滿山裡抓毒蟲,好好一個小姑娘,搞得臟死了臭死了,我都繞著她走。落華跑去鄰國做生意了,沒個三五年回不來。”
知道他們都很好,林婉清便放心了。
“那你這次來京城,是專門來看我的嗎?”
流英笑著道:“是,之前你委托我查的線索,我都查到了。但是時間太長了,所以我是來退錢的。”
她把早就準備好的銀票遞到了林婉清麵前。
林婉清自然不收:“你為了幫我查線索傷成了那樣,不算違約,這銀子是你應得的。”
流英十分較真地道:“那不行,縣主,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壞。我沒在約定的時間內把線索送到你手上,就是毀了約,所以該退就得退。你若不收,那我的名聲可就壞了。”
林婉清隻好收下:“那行吧,就按你的規矩來。”
見她收下,流英十分高興,又把一個信封拿了出來:“這是當初我查到的線索,不過縣主現在應該是用不上了。”
林婉清還是接了過去,打開一看,裡麵的內容,確實和秦氏當初的招供差不多。
流英又道:“縣主委托我的事情沒辦好,那我便送縣主一個禮物吧。你們在找的伶影,我知道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