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甲不緊不慢地揭開酒壇泥封,然後抓著沿口將酒壇提起,送到嘴邊咕嚕咕嚕猛灌了幾口。
“嘶…啊…好酒!”
他咂咂嘴,發出一道舒服的呻吟。
然後才看向林青青說道:“除了硬抗還能怎麼辦?”
事關江川的生死,林青青不再扭捏,急聲說道:“前輩,你讓他速去青樓裡找個女子解毒。”
趙開甲搖頭道:“他中毒已久,而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恐怕不等他找到青樓就——”
他歎了口氣。
林青青臉色難看,覺得趙開甲說的沒錯,江川中毒已久,而這裡距青樓十萬八千裡遠,恐怕還沒等到江川找到青樓,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想到江川是因為幫她找聚雷銅皮楊才被汜蛇咬的,又是著急給她送過來才耽誤了解毒的最佳時間,她不禁心生愧疚。
沉默了一會兒,她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看向趙開甲說道:“前輩,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鍋底的火,火小了你就往裡添一點樹枝,我去幫——幫江川解毒。”
最後幾個字聲如蚊蠅。
趙開甲憋著壞笑,問道:“我能行嗎?隻需要照看火,不需要乾彆的嗎?”
林青青點頭道:“不需要。”
趙開甲道:“那你去吧,這裡交給我。”
林青青的臉和耳朵,以及脖子,全都臊得通紅,兩隻手緊張地捏著衣角,邁步朝江川走去。
趙開甲壞笑不已。
“江川!”
林青青去到江川身邊,小聲喚了句。
江川聞聲睜開眼睛。
雖然隻修煉了一會兒,但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已經緩解了很多,重要的是看見林青青後,腦子裡不再有那種控製不住的欲望了。
“毒性已經快要過去了。”
江川心中暗喜。
“起來,跟我走,我幫你解毒。”
林青青聲若蚊蠅道。
江川聞言愣住,待反應過來林青青是什麼意思後,體內那股已經壓製住的燥熱突然如山洪暴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林青青見江川發愣,以為他沒聽清,於是俯身把嘴巴貼到江川耳邊,低聲重複道:“起來,跟我走,我——我幫你解毒。”
說話哈出的熱氣,噴吐在江川的耳朵上,好似電流一般,一瞬間讓江川全身酥麻,感覺骨頭都軟了。
那一對飽滿的酥胸,隨著俯身洶湧地逼近到了江川眼前。
娘啊!
要親命了!
江川心裡痛苦哀嚎起來,連忙閉上眼睛,非禮勿視,嘴上急聲叫道:“林姑娘,我隻中了一點點毒,忍一忍就過去了,你——你——你快回去幫林伯伯驅寒毒吧。你這哪裡是幫我解毒啊,分明是怕我毒發的慢呀。”
當然,後一句他沒敢說出來。
林青青聞言不由生氣道:“我都放下一切不拘小節了,你反倒矜持起來了。五級汜蛇,彆說是你,就算是我被咬上一口,若不及時壓製毒素蔓延,將毒血逼出體外,都——都抗不住。”
江川苦著臉解釋道:“我沒有被汜蛇咬到,隻是聞了一下毒液的氣味,中的毒很淺,趙前輩說抗抗就過去了。”
林青青錯愕問道:“你沒有被蛇咬到?”
江川搖頭道:“沒有。”
林青青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被趙開甲捉弄了,不禁羞臊難當,怒氣橫生,轉身噔噔噔大步朝趙開甲走去,惡狠狠的眼神要吃人一樣。
趙開甲不等林青青發難,搶先開口道:“我可沒說江川被汜蛇咬了。”
林青青聞言一怔,回想趙開甲之前說的話,發現他確實沒有說江川被汜蛇咬了,隻是說江川在聚雷銅皮楊樹下遇到了一條汜蛇,是她自己腦補了江川被汜蛇咬到了的畫麵。
她的一口怒氣頓時堵在了胸口,想發飆可是發不出來。
想了想,怒道:“可是你說他中毒已久——”
趙開甲打斷林青青的話說道:“他確實中毒已久了啊,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恐怕不等他找到青樓,他中的那點毒就已經自行化解了。”
林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