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吳家這些年打著木侯府的名字在外胡非作歹,壞事做儘,在南越君呆不下去後,跑到這桑雲鎮不僅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來到這裡沒幾年,鎮上的百姓被你們禍害了個遍不說,就連燕回村顏娘子買的那座山都想強占過去,種種惡行,簡直罄竹難書…..”木君璿瞧著吳姓青年那張不斷變換的猙獰麵容,毫不留情的在他傷口上又補上了一刀。
“你,你這妖女簡直一派胡言,信口誹謗,我吳家什麼時候禍害過無辜百姓、強占過彆人家產?還有,你若真是侯府之女,怎會無緣無故被發配燕回村這樣一個偏僻荒蕪之地?你若真是侯府之女,出門身邊怎會連個婢女都不帶,卻一個人跑到外麵四處拋頭露麵?來人,將這信口雌黃的妖女給我抓起來送官。”吳姓青年麵色不斷變幻,最終一臉猙獰的對左右分咐。
此人乃吳庸的大兒子吳作柄,現年二十五歲,是木侯府二夫人的奶娘嫡親的侄子,關於木君璿的事,他不隻一次聽自家姑媽提起,自然知道二夫人對此女有多憎恨,不僅二夫厭惡她,整個侯府,就沒有一個正經主子將此女當回事。
當然,侯府的人再不喜歡她,也不能讓侯府知道自己的心事,否則,他吳家便是自尋死路,木君璿再不得侯府諸人的喜歡,她身體裡也流著木家的血,木家人可以讓她死,或拿她去為侯府換取利益,卻絕不會接受像自己這麼個身份的人窺視侯府的血脈。
怎能才讓侯府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呢?當然是讓木君璿閉嘴!隻要沒有了這個人,木府難道還會為了這麼一個早被拋棄的人來調查前因後果?隻要侯府沒人過問這件事,十三當鋪和榮豐堂的人聽到了又怎麼樣?就算他們真信了這妖女的話,難道還會無端為她這麼一個無所依憑的小娘子討公道不成?吳作柄滿臉猙獰的想著。
“嗬嗬,瞧你這模樣是準備殺人滅口?”木君璿見狀嗬嗬冷笑了一聲,緊接著麵色一沉,三十年鐵血沙場的氣勢陡然爆發,朝她衝過來的那兩名家丁被這股可怕的氣勢一迫,竟被駭得差點當場跪了下來,整個人被無邊的恐懼籠罩,渾身哆嗦,根本不敢再往前邁進半步。
木君璿沒有去管這兩人,她腳下一晃,一步來到吳作柄麵前,抬手就是一掌,朝著已被駭呆的吳作柄臉上抽了過去,木君璿這個軀體的年紀尚幼,現年才十一歲,身高堪堪一米五的樣子,好在吳作柄也不算太高,隻有一米七出頭,木君璿揚起手臂,抽他一巴掌並不算難。
這一掌可不比之前抽吳大姑娘的溫柔,吳作敏直接被她一掌得翻滾出去,不僅如此,就在他倒地的刹那間,他嘴巴一張,數顆牙齒一齊隨著鮮血一起噴了出來,她目前的力氣並不算大,最多隻比同齡人強上那麼一點。
但是她的發力技巧極為奇怪,她能輕而易舉的將全身的力氣彙聚到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同時十分了解人體每個部份的弱點,綜合以上種種,一掌之下這才造成了如今這般震撼的結果!站在吳作柄身後的吳大姑娘被其兄一撞,也跟著摔倒在地。
剩下的一名家丁看著木君璿就像看見鬼一般,麵色發白,一個勁的往後退,站在不遠處觀望的榮豐堂的夥計直接驚得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攏!(這還是他們離事發點有點距離,且沒有正麵對著木君璿,隻能看見她的動作,感受不到她釋放的氣勢的結果。)
最為震驚的是掌櫃,他雖離木君璿不算近,但他的站的位置正好能看見木君璿的表情,適才木君璿瞬間暴發的氣勢和威壓,簡直比沙場上那些百戰將軍還要重上數倍,哪怕他之前已經領略過木君璿的不凡,此刻亦被驚得腦子一片空白,按常理推斷,這種氣勢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身上,眼前這個疑是侯府棄女的小娘子到底是人是魔?
“吳公子,我想現在你應該不介意和我聊聊,關於顏娘子的地契的事了吧?”木君璿沒去管彆人的心事,她撫了撫隱隱發疼的掌心,慢吞吞的走到哀嚎不止的吳作柄麵前,蹲了下來,一臉溫和的問了一句。至於吳作柄的妹妹吳大姑娘,早已嚇得卷成一團,縮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