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辦法證明我不是,我也不會辯解。”木君璿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你不是,這孩子自三歲半開始,就在我眼前長大,她什麼性子我再了解不過,一個人無論怎麼變,也不可能在區區一個月的時間裡,變成兩個全然不同的人……”楊氏又盯著她看了一會,這才接著往下道。
楊氏說到這裡,語意微微頓了一頓,接著又道:“我奇怪的是,你既然頂著三娘的身份入府,又怎會這般毫不遮掩的肆意妄為?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得了什麼失心瘋,就憑你剛才這番悖逆狂妄之言,哪怕我不動你,侯府也不會讓你有機會活著出去,你頂著三娘的皮進來,莫非就是為了逞幾句口舌之利,就去赴死?”
“這個就不勞夫人操心了,如果我真得不能活著從府裡出去,那也是我的命數,現在我們應該討論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把帳好好算算,即便我不能活著從府裡出去,我想夫人你了不希望吳家寫的那份證詞被公布天下,對不對?”木君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你……”楊氏被噎的呼吸一滯,眉宇間風暴聚起。
卻在這時候,一個清脆歡快的童音從外麵傳來:“娘,娘,我下學啦,今個兒夫子有事,我們隻上半天課。”隨著這道聲音,一個七八歲的漂亮男孩和一個十二三歲的美麗少女一起從外麵跑了進來。
這兩人正是楊氏的一對兒女,少女名叫木文馨,乃楊氏的嫡長女,在侯府這一輩的姑娘中排行老二,男孩名叫木梓玨,現年八歲,在上族學,是楊氏的兒子,當年木君璿入府的時候,他才剛剛滿月,以楊氏對顏娘子的怨恨,若非不想在兒子剛滿月的當口手沾血腥,原身大概活不到等木元帥來接受這個軀體。
木文馨和木梓鈺進來後,發現母親的奶媽吳媽媽跪在地上,不由大吃一驚,木文馨忍不住脫口道了一句:“娘,吳媽媽犯了什麼錯?”在她的記憶中,母親對吳媽媽一向很好,很倚重,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母親這樣懲罰過吳媽媽。
“咦,木三娘?一個月前你不是已經被趕出侯府了麼?怎的這般不要臉,又回來了?”緊接著她又發現現場除了母親和吳媽媽外,還有一個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人居然是母親最討厭的賤種木君璿,不由大怒。
木君璿進府的時候,木梓鈺才剛出生,自對當時的一切一無所知,但她那時已經四歲多,雖然記不全事,卻多少有些印象,她隱約記得當時的母親真的氣壞了,在後續的七年多裡,母親每每在無人的時候提到她,就恨得牙滋滋的響,自己也沒少因這麼妹妹被人取笑,為此,不僅楊氏極其厭惡這個父親從外麵接回來的女兒,她也同樣極為厭惡這個來曆不明的妹妹。
“二姐,三姐也是我們木侯府的小姐,她之前出府,不過是出去養病,現在好了自然應該回來,你不要總是這樣。”一旁的木梓鈺見狀卻忍不住伸手扯了扯木文馨的衣袖,這孩子是府裡唯一的一個,看到木君璿,會對她笑,會叫她三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