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確是妍芝行事不妥,我代她向你道歉,至於她身邊那個奶娘及奶娘的家人,按我朝律依法處置,你可滿意?”白氏沒有看楊氏,隻靜靜的看著木君璿道,她心裡明白木君璿根本沒將木侯府當成自己的家,也絕不會視楊氏為母,所以很自覺的撇開了稱呼問題。
“這是夫人的家事,我無權乾涉,說起來我倒真有件事要勞煩夫人。”木君璿微微聳了聳肩。
“你講。”白氏挑了挑眉。
“是關於青荷的事,她隨我回燕回村呆了一個多月,我已習慣她的服侍,想向夫人討個人情,讓她隨我一同出府,不何侯府能否割愛?”木君璿道。
“這是小事,你能看上這丫環是她的福份,妍芝,你一會去將這丫頭的賣身契拿出來交給三娘。”白氏聽得微微一怔,隨即卻是啞然一笑,轉目分咐了楊氏一句,她不知青荷是何許人,但既是一個月前隨木君璿一起出去的,那定然是二房的丫頭。
“是,我一會就去。”楊氏麵無表情的立在白氏身旁,垂眉答道。
“二夫人,那青荷是木府的家奴,她的家人都在府中做事,她隨我去了燕回村,想必夫人不為因此而牽怒她的家人吧?”木君璿卻沒就此放過她,目光落在她身上,一臉牲畜無害的開口道,她此言一出,白氏的目光也跟著落到了楊氏身上。
“瞧三娘說的,你祖母都說了,青荷能跟著你是她的福份,我厚待他們一家人都來不及,又怎會無故牽怒他們?”楊氏聽得麵皮微微跳動了幾下,可麵對白氏的目光,卻不敢表露半分不愉,隻能略帶著幾分不自然的接口。
“如此甚好,侯夫人,二夫人,我的事情已經了結,就不叨擾了,咱們就此彆過,青荷就讓她和她家人先聚兩日,兩日後讓她到陶然居來找我吧。”木君璿沒有繼續和她們寒暄的意思,將地契放進裝銀票的盒子子,把盒子往懷裡一塞,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她得出去找吃的,午時已過,可她今日還沒吃午飯,侯府看起來也沒有招待她的意思,她煆體尚處於初級階段,對營養的需求極高,一餐不吃,全身的細胞都在囂叫著喊餓得慌。
“妍之,以後沒事絕不許再去招惹此女,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再不痛快你也得忍著,她在府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你都沒想到合適的法子除掉她,現在這孩子羽翼已豐,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你若不聽,惹出事來,休我無情。”眼看著木君璿的身影從視線裡消失,白氏才將目光轉到雖極力隱忍,目中仍是怒意奔騰的楊氏身上,淡淡的警告了一句。
楊氏頓感呼吸一滯,尚未想好說詞,白氏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瞧她待梓鈺與旁人不同,梓鈺也很親近她,此事你莫要乾涉,她人雖已不在府裡,你卻可以告訴梓鈺,他若想念他的三姐,隨時可以給她寫信,有空的時候想去看她,府裡也可以送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