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木君璿一臉的愕然。
“是我們誤會了。”蘇霽盯著木君璿看了片刻,明白她是真的不知太平和秦昭的身份,意念落到這裡,心頭愈發的不解,之前,他以為木君璿早知這兩人身份,這才趨勢將他們救了回來,如今看來,木君璿救這兩人竟是偶然,他忽然發現自己愈發的看不懂眼前這個身上迷霧重重的少女……
木君璿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問,蘇霽則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布,展開後上麵密密插著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他先拿出一杯藥水,將銀針消毒,然後為秦昭除掉上衣,讓他撲躺在床上,接著手指翻飛,飛快的將這些銀針插進秦昭背上的各大穴位中。
在此過程他沒讓木君璿回避,不是不尊重或不顧忌她是女子,而是下意識的感覺,像木君璿這樣的女子,不會在意這些所謂的閨譽。果不其然,木君璿對此毫無反應,蘇霽施針的時候,她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手針和下針的位置。
約莫過了一柱香左右的時間,蘇霽將這些銀針撥了出來,這些被撥出的銀針上帶著一層細密的黑色血珠,蘇霽找出東西將其擦拭乾淨後又下了第二次針,等第二次針出來的時候,針上掛的血絲已變成了紅色,蘇霽這才將秦昭再次翻轉,在他胸前繼續施針。
木君璿早已點燃房間的蠟燭,蘇霽的本事著實讓她有些歎為觀止,等到胸前的銀針撥出來不再有黑血的時候,天色已經黑儘,蘇霽的額頭上則出現了一層密密的汗珠,顯然,這銀針撥毒的活計,絕非什麼容易之事。
“他已經沒事了,我給你開個方子,每日按此方給他熬藥調理,再過七八日,他就無事了。”蘇霽收針之後,又給秦昭喂了兩顆藥丸,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開口道。
“多謝少當家,你這個人情,木君璿先受了,容日後有機會再報。”木君璿朝他躬身施了一禮,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能得木小姐一個人情,區區小事,實在不足掛齒,再說了,秦將軍得能救,主要功勞在你,若非你昨日及時幫他清掉了毒血,他根本撐不到現在,就算撐到現在,毒素全部侵入腑臟,我也無能為力。”蘇霽擺了擺手,笑道。
“如此,我等今日就先行告辭了,若有什麼事,你隨時可以到十三當鋪,找到任何一家店鋪的掌櫃,報上你的名字,讓他們通知我即可。”蘇霽寫出方子,眼看天又完全黑了,不便久留,就向木君璿提出告辭。
“好,我昨日剛搬進來,家裡什麼都沒有,加上我廚藝平平,實不便招待二位,你們請。”木君璿略一猶豫,開口道。
“木小姐可還有其它事?”蘇霽瞧出她臉上的猶豫,臨行前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大事,就是昨日放的那一盆血,我不清楚清此毒的性質,沒敢隨便倒,還放在後院,想問問少當家的,此血應該如何處理。”木君璿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不是她想一味的麻煩蘇霽,而是她不懂醫毒之道,生怕處理不好害了無辜的人。
“那盆血你還留著?甚好,今日過來沒帶裝取之物,明日我再過來取。”蘇霽一聽,臉上頓時浮出一絲喜色,他正好想研究一下,木君璿是如何把毒血放得那麼乾淨的,得,哪知剛起這個念頭,枕頭就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