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麵沒人擋路了,木君璿自然不會再多說廢話,抬腿步朝外行去,哪知剛剛邁出門檻,卻聽身後傳來兩聲哎呦,緊接著,被木君璿輕輕扒開的兩位老人各自抱著肚子滾到了地上。
張老村長腳步一頓,下意識的回頭望了過去,木君璿也停住了腳步,她心頭輕輕歎息了一聲,看樣子今日想要輕易離開李家灣怕是不行了,自己到底低估了人性的貪婪,哪怕是身處最底層的貧苦大眾,在他們發現你身上有足夠的油水,而你又沒有表現出足夠讓對方畏懼的力量時,一旦讓他們找到半點機會,他們便會不惜一切的從你身上咬出一塊肉來。
果不其然,這兩名老人的呻吟聲剛起,另外兩名青年便大喝一聲:“站住,木小娘子,你說來咱們村買山,結果現在山不買,還氣暈了七叔祖,又打傷了慶雲伯和來鬆伯,難道就想這麼一走了之?”說完這句話,他們連手上扶著的“暈”過去的七叔祖也顧不得了,兩人一左一右,一個箭步從屋裡衝了出來,攔住了木君璿。
“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木君璿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道。這個時候,李村長的家門口,已彙聚了不少村民,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足有幾十口,外圍還陸續有人朝著這邊湧來。
“各位父老鄉親,眼前這位木小娘子說來咱們村買山,結果談到一半,山不買不說,還氣暈七叔祖,又打傷了慶雲伯和來鬆伯,現在想這樣一走了之,你們同不同意?”這兩個青年沒有看木君璿,而是將目光轉向四周的觀眾,大聲道。
“不同意,不同意,這位木娘子即便是貴人,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們老百姓。”四周的人群聽得青年的聲音,頓時沸騰起來,一個個目光不善的朝木君璿圍了過來,剛才一直沒吭氣的李村長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木君璿掃視了這些人一眼,又看了看攔在她麵前的兩名彪悍青年,目中浮出一抹淡淡的寒意,她將目光轉到跟出來的李村長身上:“李村長,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歪曲事實,栽贓陷害,可是覺得我年幼可欺?”
她著實不願再與眼前這些利欲熏心、腦子有坑的人糾纏下去,目光不自覺的就蘊上了一絲寒意,多年鐵血沙場蘊養出的煞氣亦不由自主的釋放了兩分,李村長和擋在她麵前的兩名青年被她的視線一掃,心頭頓時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懼,不僅想說的話吐不出口,就連腳下都不上自主的連退了數步,周圍往前逼進的人群腳步亦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可不管在哪裡,都不缺那種悍勇之輩,這不,現場大部份的人都被木君璿的氣勢給震住,卻有一對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夫沒受太多影響,他們雖被木君璿掠過的目光看得心頭一涼,可心底的**卻戰勝了一切,很快甩開那抹不適,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那男子出來後,不知是畏懼燕一行還是看木君璿隻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娘子,沒有立即發難,隻站在一邊沒吭聲,那婦人顯然沒這麼多顧忌,她一直衝到離木君璿隻有二三步的位置站定,伸出粗短的手指,一臉色瞪著木君璿開口:“木娘子,你是貴人,可貴人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毆打我們老百姓,你敢對我公爹動手,今日若不給個說法,我就和你拚了。”
這婦人個頭不矮,足有一米六八左右,身形肥碩,麵色黝黑,一雙三角眼氣四溢,身高不過一米五左右,秀氣纖瘦的木君璿站在她麵前,就像隻隨時都有可能被吞掉的小綿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