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注意到這邊動靜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張口結舌,呆若木雞,剛才許多人看到周成出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偏過了腦袋,不忍親睹木君璿張俊秀可人的小臉被打爛,哪知巴掌聲響起之後,結果卻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
他們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不僅毫發無損,反而是挑事者周成被她一巴掌拍成了死狗,半邊臉都被抽爛,她打完人之後還去洗了個手,接著又一臉若無其事的回來繼續吃她的飯。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娘子,猛成這樣,這讓在場諸人的牙根都隱隱疼了起來,之前在會場與木君璿有過一次短暫交鋒的君鴻宇更覺得心頭發寒。
用餐區發生這麼大的事自然瞞不住,很快就傳到了交流會負責人的耳中,沒一會兒,三位舉辦人連同楊撫同一起走了過來,他們過來的時候,木君璿剛好吃完第二碗飯,她準備再去餐點區挑幾樣菜,添兩碗飯,哪知剛起身就被這幾人擋住了去路。
“木小娘子,你能否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開口說話的人姓岑,是大齊最大的米糧商,五十來歲的年紀,身形微胖,一張笑眯眯的圓臉,典型和氣生財的商人相貌。
“是這樣,我剛才正在吃飯,這位仁兄不知腦子抽了什麼風,突然跑過來調戲我,我一怒之下才扇了他一巴掌,絕非故意挑事,在場不少目擊者,岑會長如若不信,可以問問他們。”木君璿一臉無辜的指著仍躺在地上哀嚎的周成開口道。
“即便事出有因,你出手也太重了些。”三位主辦人被她的話一噎,一時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語言反駁,交流會上不能挑事傷人不假,可若有人先犯規,跑去調戲人家姑娘,那被打得再慘也是應該的,不過他們不好反駁,楊撫同這個當地父母官卻沒這麼多顧忌,他微微皺了下眉毛,麵色頗有些不愉的開口。
“重?據我所知,按大齊律,像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女子的登徒子,即便被人打殘打死也是罪有應得,我因首次參加交流會,對此會和諸位輩都心存敬意,又顧及會規,不想多生事端,隻輕輕扇了他這麼一巴掌,撫同大人還覺得我出手重了?還是說景陽城的律法和大齊頒布的律法不一樣?”木君璿揚起一邊眉毛,一臉驚訝的看著楊撫同問。
她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人家整邊臉都被你打爛了,你還好意思說是輕輕扇了一巴掌?還有你這般無所顧忌的懟楊撫同是怎麼回事?你打了那周成也就算了,麵對楊撫同,竟也敢這般不留情麵,這姑娘莫不是腦子壞了?
楊撫同為官二十年,因出身的關係,哪怕初入官場的時候,也沒人敢這般當麵打他的臉,饒是他心機城府深沉,此刻額際的青筋亦不由自主的突突跳了起來,心頭更是殺機盈然。
不過此人到底不是等閒之輩,哪怕心頭怒極,麵上卻沒失分寸,他微微沉默了片刻,麵上的寒意隱去,一臉溫和的開口:“姑娘質問得對,我隻想著交流會期間,生事不妥,卻沒顧及到姑娘的心情,確是我不對,楊某向姑娘賠不是。”說罷,當真朝木君璿抱拳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