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時候,十三當鋪長駐燕回村的三名藥材護理師趕了過來,大聲喊道:“住手,快住手,燕回村種的藥材確實是我們十三當鋪的,我們都是十三當鋪派過來的種植師。”
正要一刀插進老村長背心的匪徒聞聲手中的大刀不由一頓,他們雖是四處橫行的惡匪,對十三當鋪這幾個字卻有些忌諱,一時竟不敢有下一步動作,刀疤中年見狀不由大怒,口中厲喝一聲:“老五,彆聽他們胡說,這事和十三當鋪有什麼關係,給我殺。”
老五一向以刀疤中年馬首是瞻,聽得他的厲喝,不再猶豫,再次抬刀,一刀朝著老村長捅去,離此地不過幾步之遙的燕一行見狀大怒,一掌逼開刀疤中年,飛起一腳朝老五踢了過,碰的一聲,老五手中的刀被他一腳踢得飛了出去,人跟著往後一仰,又因腿還被老村長抱著,身體穩不住,不由碰的一聲跌倒在地。
那刀疤漢子眼見燕一行棄了他去截老五,竟不糾纏,身形一晃,就朝那三個種植師衝了過去,這三人是十三當鋪派過來護理藥材的藥材護理師,一點功夫也不會,在刀疤中年麵前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刀疤漢子手起刀落,瞬間就斬下了兩人的腦袋。
就在他要繼續斬下第三人的腦袋時,燕一行已經撲了過去,擋住了他的刀鋒,他帶來的二百騎兵因沒接受到他的命令,也沒見首領有危險,都站在一旁觀戰,而燕回村的村民因對方還有大隊人馬沒有加入戰圈,除了幾個已經陷入纏鬥的人,其它人同樣不敢妄動。
刀疤中年與燕一行纏鬥了兩招,忽然退開,冷令的盯著燕一行開口:“你確定要和我繼續鬥下去?你可看清楚了,隻要我大手一揮,很快就能屠儘這個村子。”燕一行的難纏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也僅是意外罷了,以他身後騎兵的實力,想蕩平這個村子並不費力氣。
燕一行瞧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張子山,再瞧著已方三人纏鬥對方老七,卻被逼畫步步後退,其中兩人還受了不輕的傷,不由輕歎了一聲:“罷了?讓你的人停手,我們去挖藥。”
他之前抬出十三當鋪,是想讓這些人投鼠忌器,以十三當鋪的聲望,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不賣他們麵子的人不多,可眼下這夥人,顯然已經鐵了心,假裝不知道十三當鋪的存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走藥材,若不妥協,除了枉送全村之人的性命外不會有什麼其它結果,僅憑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攔住這些惡匪。
所謂兩廂權害取其輕,既然明知是不可為之事,再堅持也沒有意義,先保住大家的性命要緊,至於其它的事,等三娘回來再議。
刀疤中年眼見燕一行同意妥協,也喝止了自己這邊的人,這燕回村的人和他意料中的大不一樣,這裡的人身上有一種外麵普通人身上見不到的悍勇,他們進入桑雲鎮的時候,鎮上那些行人看到他們,無一不嚇得兩股戰戰,連頭都不敢抬。
可這個村子的人,不僅不怕他們,還敢正麵與他們對抗,他有二百久經殺戮的兒郎軍,想踏平這個村子確非難事,可若這些人不顧一切的抵抗,自己這邊免不了也要有些傷亡,最重要的是把村子裡的人都殺光了,誰去挖藥?
自十三當鋪那三個種植師站出來開始,他已知道這事大條了,之所以不顧一切要斬殺那三人是下意識的在為已方找借口,日後若是十三當鋪找上門,可以推脫已方壓根不知道這些藥材和十三當鋪有關,隻要十三當鋪找不到確切證據,在已方大本營,刀疤並不懼他們。
但前提建立在在十三當鋪的援兵趕來之前撤離,否則,等十三當鋪的人馬趕來,他和手下這二百兒郎隻怕要交待在這裡,正是出於這種心裡,一聽得燕一行同意配合挖藥,立即喝止了手下。刀疤中年喝止老五和老七之後,眼珠微微一轉,看著燕一行開口:“我聽說你們這裡種了不少白首烏,先挖白首烏吧。”
“白首烏五年一收,現在才三年……”燕一行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