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將這裡發生的事報上去,至於這丫頭,也許根本用不著我的出手出,你們可彆忘了,那江七公子是誰的兒子,狂獅人屠這個名字可不是白叫的,此人縱橫江湖四十年,十八連雲寨龍頭老大的位置從來無人能撼動,這丫頭再厲害,她也是人,不是神。”另一人陰著臉接口。
木君璿沒去管這些人的心事,待圍觀的人群都散去,她抬步走進黑獅山貨鋪,黑獅山貨鋪的掌櫃、夥計、賬房早在木君璿一刀斬下江七郎的頭顱的時候,已被駭得癱在地上,眼前這殺神進門,他們想爬起來逃命,可兩腿癱軟如泥,根本無處著力,隻能癱在地上無助的看著她。
“你們誰是掌櫃,誰是賬房?店裡有多少現金?”木君璿的目光落在癱在地上的身上,開口道,掌櫃的和賬房皆身抖如篩,沒人敢答話。
“沒人肯答話?既然如此,乾脆都宰了吧,留著也沒什麼用。”木君璿目光一轉,淡淡的道了一句。
“我,我是掌櫃,他是賬房,我們店裡隻有一萬來兩銀子的現金和銀票。”五十來歲的掌櫃的被她一嚇,立即將話頭接了過來。
“隻有一萬兩現銀?我聽說貴店兩日前剛做了一筆大買賣,交易額足有二十萬兩白銀,若非如此,今日江七公子怎會親自過來,你們莫非看我年幼,覺得我好欺負?”木君璿揚眉道。
“二十萬當日已經換成了存票,這麼大金額的交易,我們哪敢放在鋪子裡,七,七公子過來本來是要拿存票去提現的……”掌櫃的哭喪著臉回答。
“原來如此,你們都起來吧,把現金拿給我,你們就可以走了。”木君璿有些意外,卻沒有為難他們,讓掌櫃、賬房和夥計都起來。
三人默默爬了起來,把鋪子裡的現金和銀票給了木君璿之後,賬房和夥計走了,老掌櫃卻沒動,木君璿見狀不由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為何不走?”
“賬房和夥計的家人都在鎮上,黑獅寨在鎮上看場子的人都被姑娘嚇著了,沒人去威脅他們的家人,他們想離開這裡自然無妨,可我不行啊,我的家人孩子都在寨子裡,我若逃了,寨主定會將他們淩遲處死……”老掌櫃一臉黯然的搖了搖頭,他雖然貪生怕死,可年紀不輕了,實在做不到為了自己而棄家人於不顧。
木君璿皺了皺眉,正待繼續說點什麼,外麵卻傳來了一陣奔雷般的馬蹄聲,木君璿顧不得再言,嗖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跨了出去。
剛走到門外,但見街道的儘頭,一隊黑甲騎兵如烏雲般朝著這個方向滾過來,街上的行人被駭得紛紛四處避讓,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這群人就來到了木君璿麵前,為首的是一名身著玄裝,披著一件深棕色大氅的威猛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