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君璿聽得一怔,不由自由的跟著轉目朝樓底下看去,隻見一輛馬車停在離月泉樓約有一百餘米的地方,一個身穿煙紫色衫裙的女子,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這種顏色對衣物麵料,繡工,色染以及著衣人的要求都非常高。
衣服的料子若是稍微差一點,色染有半分不清純,繡工有半點不到位,衣服就像沒洗乾淨一般,看上去烏渣渣的,很難看,穿衣服的人膚色、樣貌、氣質大凡有半點差池,又襯不起這種顏色,但眼前這位女子,和她身上的服飾顯然是相相益得彰,這衣服在她身上就像會流動的煙霞一般,如真似幻,而她則像披著一身羽霓霞衣款款而來的仙子。
“這便是蘇良娣?當真是好相貌!也不知太子妃是何顏色,若是稍差半分,兩人站在一起,隻怕是要被襯到泥裡去了。”木君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一亮,她來到這個世界見過不少美人,楊氏,侯夫人白氏,君蘭秋,都是不多見的美人,但較起眼前這位蘇良娣,顯然都要遜色半分,唯一能與她較量的隻有藍美人。
位蘇良娣論風情嫵媚和光鮮奪目自是不如藍美人,可她渾身那股子輕盈靈動,和仿若與生俱來的溫柔和嫻雅,又是藍美人所不及的,單論對男人的吸引力,一眼望去,顯然是藍美人更加引人注目,可若細品,這位蘇良娣顯然更容易得到男人的真心傾慕。
“太子妃也是少見的美人,不過這兩人若站在一起的話,蘇良娣確要勝出半籌。”白老板道。
“這樣的美人,又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還有一手神鬼莫測的醫術,明明對其有意皇帝竟然沒有和太子競爭,看樣子,當朝的太子殿下頗得聖心啊。”木君璿瞧著樓下正款款朝月泉樓行來的美麗女子,一臉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
“大齊眼下這位皇帝因上位不是那麼光彩,加上他頗為注重自己的名聲形象,這位蘇良娣雖美,卻也沒美到讓他喪失理智的地步,皇帝自然不會乾去和兒子搶女人的荒唐事。”白老板道,至於他們倆站在這隨意討論蘇娘娣的美色和皇帝是否昏庸,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一個處心積慮,費儘心思成為太子妾室的女人,想必也不在意被彆人品論,至於皇帝,在普通人眼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彆說隨意品評,隻怕連看一眼都怕冒犯天顏,對他們而言,和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顯然沒什麼差彆。
“京城對女子的要求交不苛嚴,太子府的女眷,能隨意出入酒樓?”木君璿瞧著在兩名侍女的陪伴下,一隻腳已邁進月泉樓門檻的蘇良娣,又問。
“京都對女子的要求確實比外地要稍為寬鬆一點,卻也沒寬鬆到皇家的女眷在沒有男人的陪伴下,隨意進入酒樓的例子,不過這位蘇良娣本就不能以常理測度,她這個時候跑到月泉樓,說不定是為你來的,你要不要見見她?”白老板伸手輕輕摩梭了幾下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開口。
“為我而來?我到京城還不到兩個時辰吧?”木君璿聽得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