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隻不過難得瞧見一個手足齊全的人,感到有些驚訝罷了,說起來,咱們這位嘉寧公主的愛好還真是特彆。”心念微轉間,木君璿已搖了搖頭,她不知道秦昭是怎麼被抓來的,隻知秦昭的身份如果已經暴露,又讓彆人知道她和秦昭相識,太平的身份隻怕就保不住了。
現在的她已不懼麻煩,可若太平的身份這時候暴露出去,宣和帝隻怕會不惜一切來對付她和太平,她一個人不懼宣和帝,但帶上太平,同時還想保全燕回村就有難度了。
太平還小,她這個時候也不能直接把宣和帝給殺了,否則,大齊就亂了,憑著年僅九歲的太平,是收拾不了這個攤子的。
“嘉寧公主?木小姐,你的意思是這座監牢是嘉寧公主所設?”盧靖聽得一愣,緊接著麵色微微一變,他雖接了皇命到這裡來查監牢,又聽得木君璿氣暈皇帝的那些話,心裡隱隱覺得這監牢一事隻怕多半與嘉寧公主脫不了乾係,可進來看到這裡的慘況之後,這份認知又發生了動搖,他不相信一個去年才及笄的少女會有這般毒辣的心腸和手段。
“如若不是她,這牢怎會在她的園子裡?如若不是她,我在大朝殿中又怎會說那樣的話?若不是她,皇帝又怎會因我一句話而氣暈過去?”木君璿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盧靖被她噎得呼吸一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木君璿卻沒有管他的心事,她說完這句話後,將視線轉到沈宵身上:“沈將軍,皇帝之所以讓你們來查這座監牢,是不信我在大朝殿中所說的話,現在證據確鑿,表示我並非信口雌黃,接下來的事,我相信你們會如實稟報,隻是這些被關押的無辜之人不知你們打算怎麼辦?”
“何以見得他們就是無辜?”盧靖下意識的開口道。
“你的意思,嘉寧公主在此私設牢房,是官方授意,所以,這裡麵關押的人,都是罪有應得之人?”木君璿抬目朝盧靖望了過去,盧靖自適才因事涉公主下意識的脫口道了一句,話一出口就知道糟了,現被木君璿一逼問,愈發覺得尷尬,一時不知如何接口。
好在裡麵還有沈宵,沈宵和盧靖平日裡雖不對付,可今日兩人到底是一起來辦差的,自不能瞧著他尷尬而不救場,沈宵輕咳了一聲,適時接過話頭:“不知木小姐有何建議?”
“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就先將這些人帶到上麵去,找些大夫過來幫他們看看,能救治的,儘可能救治一下,不能救治的,也儘可能讓他們清醒過來,問清來曆,至於他們的安全,暫交給我來負責,我這幾日就住在這裡保護他們,直到你們拿到最終旨意。”木君璿淡淡的道。
她此言一出,盧靖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沈宵也沒有立即接話,這監牢裡的人可謂是燙手山芋,嘉寧公主是皇帝最為喜愛的公主,哪怕這些事真是她一手所為,這些人都是無辜之輩,以皇帝對她的喜歡,隻怕也不願為此而問罪嘉寧。
不想問罪嘉寧,就隻能讓這些無辜之人消失,但這事涉及木君璿,木君璿自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被滅口,若換一般人,想和皇帝叫板,那等於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可當這個人換成木君璿之後,可就不好說了,君不見人家在大朝殿生生將皇帝氣暈了過去,仍好好的麼?
問題是木大元帥不懼皇帝,不代表他們也不懼,若這事真鬨開了,逼得皇帝不得不下旨處決了嘉寧,皇帝對不付了木君璿,事後還不能找他們倆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