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禮。”盧國公還了半禮。
“母妃,有我幾句話想外祖單獨說。”彼此見過禮後,嘉寧的目光轉到盧貴妃身上,盧貴妃眉頭一皺,張了張口,究竟沒說什麼,帶人走了出去。
“公主殿下有什麼事,請分咐吧?”待貴妃離去後,盧國公的臉色便淡了下來,客氣而疏離的看著嘉寧公主開口道,他堂堂國公,卻被自己的外孫女威脅,換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外祖,請原諒嘉寧無狀,我也是迫不得已,若非那姓木的妖女步步緊逼,嘉寧也不會走這一步棋,我與她之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而我目前根本找不到人能對付她,隻能找外祖幫忙,畢竟我與我母妃,還有弟弟,與外祖您盧氏一門,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嘉寧則是噗通一聲跪在盧國公麵前,泣聲開口道。
“公主嚴重了,那木君璿是什麼人,想必公主是知道的,她不僅憑一已之力平了連雲十八寨,今日在朝殿上,更是以一敵三,力抗鐘統領、榮王爺和範太監聯手,並擊殺了範太監,這樣的人,老臣有什麼辦法對付她?”盧國公自不肯受她這一跪禮,連忙讓開。
若是平時,貴妃和公主有事,他自是不遺餘力,但這一次,嘉寧惹上的人實在太過厲害,瞧她這模樣,私設牢房的事多半是真的,自己若攪合進去,被那姓木的妖女給盯著,他盧家滿門說不定都會跟著折進去,女兒和外孫女固然重要,卻也比不得他盧氏滿門重要。
“外祖,既然於情,嘉寧說不動你,那咱們就來說說利吧,據我所知,四年前,您發現了前太子遺孤與周家餘孽,聯係上了幽冥堂,結果這任務卻不了了之,而關於這件事,你自始至終,一個字沒有向父皇吐露,……”嘉寧見狀也不驚訝,她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並拍了拍膝蓋上不曾在的灰塵,一臉淡然的看著盧國公開口。
“這事你從哪得知的?”盧國公的眼角狠狠跳動了兩下,仿若頭一回認識自家這個外孫女一般,從頭到腳,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幾眼,才接口道。
“我怎麼知道的外祖就不必問了,您隻需幫我除掉木君璿,關於您的一切,外孫女會當著從來沒聽見過,同時,您以後若有什麼事需要做,隻要在外孫女能力範疇之內的,嘉寧也會不遺餘力,您也彆說沒法子對付這木君璿,據我所知,幽冥堂就有一人能對付她。”嘉寧笑了一笑,道。
“你說的可是幽冥堂的那位傳說中的不動王牌?此人性子古怪,接任務向來隻憑喜好,若不感興趣,任憑是誰,都驅使不動他,就連幽冥堂堂主也不例外,你外祖我,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本事。”盧國公微眯著眼,靜靜的看了嘉寧一會,才接口道。
“一般人是請不動的,但有一個人,你隻要能說動他,便一定請得動,而這個人,正好欠了外祖您的一份人情。”嘉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