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可惜,這樣的人君璿不曾有緣一見。”木君璿神色不變,語意中適時露出一抹遺憾。
“他雖是帝師,卻也是先帝時期的叛臣賊子,你當著我這太後的麵,這樣褒獎一個人,就不怕給自己惹來什麼禍?”蕭太後盯著她道。
“適才提起這位周太傅的是太後您,從您的語意中可以看出,您心裡其實是很欣賞欽佩這位太傅,這即表示他的人品很出眾,既然他的人品確實出眾,君璿身為後進,不過是比較誠實的對其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仰慕向往之情,又有什麼錯?”
“再說了,我這人行事向來隻問本心,不管其它,皇家若僅因我說了一句真心話就要問罪於我,我也無可奈何,好在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也不擔心什麼人被我連累。”木君璿雙眉微微揚動了一下,一臉淡然的接口道。
“嗬嗬,木小姐,巍巍皇權,在你眼中果然是一文不值,我這個彆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太後,在你眼裡同樣沒有半分份量,也對,彆人敬畏皇權,是因沒有抵抗皇權的力量,同時需人利用皇權來謀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你,我朝最強的三大高手聯手與你交鋒,其結果是範太監死在你的手上,榮王和鐘嶽被你逼退。”
“幽冥堂的第一殺手去截殺你,也死在你手上,這個世界幾乎沒什麼人能對你形成致命的威脅,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憑站自己的本事去拿,根本無須依靠任何人,你這樣的人,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這麼說來,我手裡是沒有什麼東西能打動你,讓你放嘉寧一馬了?”蕭太後沉默了片刻,又深深看了木君璿一眼,才略帶自嘲的接口道。
“不錯,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嘉寧公主窮凶極惡,其行當誅,她若不死,如何向那些無辜冤死的冤魂交待?太後若想給皇家留點顏麵,可讓陛下來辦此事。”木君璿道。
“如果我和陛下不同意呢?”太後盯著她問。
“我是個守規矩的人,如果彆人肯遵守規矩,按律行事,我絕不會隨意破壞規矩和律法,可若有人企圖利用權勢,踐踏律法和規矩,說不得,我隻能用更暴力的手段回擊了。”木君璿淡淡的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太後雙目一凝。
“不,君璿從不用言語威脅任何人。”木君璿道。
“懂了,你從不用言語威脅彆人,隻會用行動來告誡彆人什麼叫悔不當初,你這性格倒是和木侯爺有些相似,我聽說,你是木侯府的私生女,卻不知你生母是什麼人?”太後盯著她看了一會,忽然將話鋒一轉。
“太後果然消息靈通,將君璿的來曆查得一清二楚,不過太後既然對我的來曆這般清楚,自然明白我生母的生份,又何須問我?”木君璿抬目看了太後一眼,淡淡的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