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君璿衝出去的速度快得像瞬移,十餘丈的距離,幾乎是被她一步跨過。幽冷泉的刀芒還沒來得及落到她身上,她的拳頭就到了幽泉冷的眼前。
幽冷泉全身的功力幾乎都灌注到手中那一刀上,一刀斬出去,他整個人便感覺虛脫了一般。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木君璿的速度竟快到了這地步,明明是他一刀斬出去後,對方還才開還擊,結果刀芒尚未及體,她的拳頭就到了眼前。
此時此刻,幽冷泉麵對這隻並不碩大的拳頭,根本沒有任何抵擋之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來到眼前,轟上自己的胸膛,胸骨裂碎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他的耳中,再接著,他整個人就像破敗的稻草人一般飛了起來......
不過他拚儘全力的一刀,並非完全沒有作用,木君璿的拳頭雖然後發先至,將他擊飛了出去。
他那一刀的餘威仍然劃破了她的青衫,一條深可見骨的刀痕從左肩骨蔓延到左臂,足有二十多公分長,鮮血瞬間就染紅了青衫。
木君璿卻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口,也沒有去管衣衫破了這麼大一條口子,有可能春光外泄。眼見冷幽泉飛了出去,她毫不猶豫的緊跟而至,再次掄起胳膊,一拳砸了過去。
冷幽泉胸骨儘碎,口中不斷的往外吐著血泡,根本無力抵擋木君璿的拳頭,隻能眼睜睜看著這隻拳頭往自己頭頂擊落......
這一刻的他,心情十分複雜,他的心裡有悲有怒,有無奈,有頹然,但,奇怪的是唯獨沒有恨。
他縱橫江湖大半生,能被他視為對手的人可謂是鳳毛麟角,除了耶律擎天,他從未在彆人手中吃過敗仗。
可眼前這少女,就像上蒼派下來專門讓人絕望的使者。無論什麼陰謀詭計,無論什麼樣的武學奇才,在她那強大的令人絕望的實力麵前都脆弱的仿若不堪一擊。
他唯一的兒子死在她的手上,如今,他似乎也避免不了這樣的命運。
哎,也好,我幽冷泉一生殺了那麼無辜之人,現死在她手上,也算是因果循環,沒什麼好怨恨的。
然,就在他閉目待死的時候,變異陡生。一隻大手橫地裡伸了過來,截住了木君璿的拳頭。
那隻手的主人雖然被這一拳擊得像踩著滑輪一般退了出去,可躺在地上的幽冷泉也被帶了出去。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不是彆人,而是原本應該在主席台上與藍鐵貞纏鬥在一起的藍磬。
木君璿見這個橫地裡冒出來的人是藍磬,也不說廢話,眼一眯,眉一豎,淩空躍起,也不顧左臂上的傷,人在空中,瞬間打出數拳。
洶湧磅礴的拳罡像剛剛掙脫囚禁的遠古凶獸,咆哮的朝藍磬衝了過去,並將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
麵對這樣的攻擊,藍馨突然做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動作,但見他將手中提著的幽冷泉往空中一拋,緊接著一掌拍在他的背心上,讓他來承受木君璿轟過來的拳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