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村支書的兒子,他從小過的都是養尊處優的生活,受過的最大的傷,就是上一年級的時候,削鉛筆削破了手指。
而此次詐傷,他特意準備了雞血,趁著混亂灑在自己的頭上。
其實,連汗毛都沒斷一根。
“大老爺們兒,怕疼?”
“你可想好了,這次你要是沒頂上去,讓韓秀峰回到村裡,所有人都會認為你韓培鑫是紙老虎,彆說賺錢了,你想接你爹的班都難。”
張有誌用出激將法。
這個方法,對韓培鑫也確實有效。
“張隊,你不用說了,這個事我乾了。”
韓培鑫打斷張有誌,沉聲說道。
“一定要找可靠的人。”
“傷了以後,馬上去永宿縣人民醫院。”
“剩下的我來安排。”
張有誌叮囑韓培鑫。
“明白,明白。”
“張隊,你就放心吧!”
韓培鑫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不過,單是把韓培鑫安排好,張有誌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思考了片刻,又撥通了一個電話,“王局,您晚上有時間嗎?我想到您家裡,彙報一下工作。”
……
在張有誌運籌帷幄之時,宋思銘那邊也沒閒著。
深知張有誌不會輕易就範,肯定會想儘辦法坐實杜如鬆的“犯罪事實”,宋思銘決定尋找外援。
而在殺手鐧和喬浩宇之間,他最終還是優先選擇了喬浩宇。
主要是那個殺手鐧,分量太重,高度太高,用來對付一個副科級的縣刑警大隊大隊長純純的大材小用。
“喬局長,實在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
撥通了喬浩宇的電話後,宋思銘說道。
“怎麼,永宿縣公安局那邊不順利?”
喬浩宇懷疑地問道。
“確實不太順利,我以為隻是普通辦案人員,與韓培鑫沆瀣一氣,沒想到,是永宿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宋思銘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講明事實。
“永宿縣刑警大隊大隊長?”
喬浩宇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要不,我直接向市紀委反映?”
喬浩宇征求宋思銘的意見。他市紀委倒是有幾個熟人。
“不太好,沒有直接證據。”
宋思銘搖搖頭,說道。
對於紀委的辦案流程,他太了解了,而且,以張有誌的級彆,即便反映給市紀委,最後真正辦案的也是縣紀委。
張有誌敢如此囂張,各方麵的關係肯定差不了。
縣紀委對張有誌,極有可能隻是走個流程,最後,張有誌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
“宋鄉長,那你的意思是?”
喬浩宇問宋思銘。
“你不是跟永宿縣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吃過飯嗎?”
“你把那位副局長的聯係方式給我。”
宋思銘說道。
“隻要聯係方式嗎?”
“要不要我現在過去永宿縣。”
喬浩宇跟那位副局長也不是特彆熟,怕宋思銘直接聯係那位副局長,人家不買賬。
“不用了,時間太晚了。”
“我自己就可以。”
宋思銘卻是信心十足。
哪怕他現在還不知道那位副局長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