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刺激的每一天呢。”
韋伯拖著長長的尾音,洗漱了一番後來到餐桌前感歎道。
昨天那場大戰至今還記憶猶新,那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介入呢。
雖然也隻是坐在機甲裡,但好歹是親身去體驗了下英靈們的對峙。
比他想象的還要刺激...
從者們的戰鬥力遠比魔術師們預想的要厲害太多。
換做他在那樣的環境中,怕是真的“活不過一秒”。
“今日於冬木廣場發現了一名女性屍體,身中數槍,死者具體身份還在確認中。”
“同時還在附近發生了一起瓦斯爆炸事件...”
“請廣大市民...”
電視正在播報著新聞,韋伯看著畫麵中的血跡沉默著。
他知道這份新聞代表著什麼。
有禦主昨天被殺害了...
而且是他認識的人。
並不僅僅是新聞中播報的那麼簡單現場隻有一名死者。
作為自己導師的肯尼斯也是受害者之一。
那位以博學、名門所被人稱讚的老師昨天也死了。
這位被發現的女性隻是老師的未婚妻。
現在回想起來,韋伯仍會感到顫抖和害怕。
之前沒人犧牲也就算了,可當事實擺在麵前,尤其還是熟人,他第一次才知道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的近。
這場追求願望的戰爭是那樣的真實。
稍有疏落,自己便也會成為另一個世界的居民。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在害怕嗎?”
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自家的從者發出了詢問。
對方那翹著腿的架勢,配合優雅的端茶姿勢,真是很容易讓韋伯感受到莫名的層次感。
“隻是覺得事到如今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的。”
沒有掩蓋的態度,韋伯歎了一口氣回答道。
他最初隻是因為自己寫的論文被導師肯尼斯狠狠批評“羞辱”了一頓,在得知肯尼斯會協助未婚妻去參加龍珠戰爭後,所以被選中後才抱著賭氣般想法來的。
類似於那種“你看不起我?那我偏偏要證明給你看!”的年輕氣盛。
如果在這場戰爭中,他贏了肯尼斯,那不就證明自己是對的?
如此的想法就是最初驅使他來到這裡的原因。
根本沒有考慮過前因後果...
也因此會陷入後知後覺的“困擾”中。
“說起來,你的願望到底是什麼,好像還沒和我說過。”
談到這件事,魯路修瞥了一眼電視裡報道的事情,然後開口道。
“願望啊...老實說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垮著臉,韋伯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成為最強的“魔術師”?
還是變成世界的“王”?
亦或者得到所謂的“財富”?
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證明自己的才能?”
“獲得他人的認可?”
“成為可靠的大人?”
可魯路修忽然接口而來的話語,卻讓他剛喝下去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這...”
臉色羞紅的他甚至想下意識的反駁,可偏偏張嘴半天卻說不出任何話。
“你為什麼這麼懂啊?”
“這也是皇帝的心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