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鶯與李想忍著笑,對視一眼。
劉鶯忙向李想道:“青田先生,您現在可以講,您那個對付安國侯的想法了。”
趙清竹裝作毫不關心的樣子,看向彆處,但她的耳朵卻豎了起來,生怕聽漏一個字。
李想也知道,劉鶯這是故意要自己當著趙清竹的麵講,好讓她能聽得更清楚。
李想便將自己的初步構想講出來。
“我覺得,咱們與其花心思,從安國侯府找證據,還不如引蛇出洞,讓他們主動給我們提供證據。”
劉鶯點頭。
“先生這個想法確實更妙。
但咱們要怎麼引蛇出洞呢?最近太後把安國侯從晉陽調回京城,他已經沒有機會與匈奴人接觸。
這事怕是不好辦呀!”
李想淡淡一笑。
“公孫亮與匈奴暗中勾結這麼多年,就算在京城,他也肯定有渠道能與匈奴互通消息。
隻要咱們對公孫亮層層施壓,早晚他會堅持不住,要動用匈奴這個外援。”
趙清竹臉上那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顯然是對李想這個計劃有疑問。
劉鶯也知道趙清竹的擔心。
劉鶯馬上道:“先生,安國侯是國之重臣,不僅負責守衛晉陽城多年,而且還深得太後與皇帝信任。就算是我爹,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我爹不可能幫我們,向公孫亮施壓。其他幾位諸侯王更不會幫咱們,向公孫亮施壓。
先生您這計劃雖然好,但是卻很難實施。”
李想嘿嘿一聲。
“其實,要對公孫亮施壓,用身份和地位強壓,並不是最好的辦法。最好的辦法是,一步步威脅他們公孫家的地位,讓公孫亮感覺,自己的地盤快要保不住了。
而他偏偏還拿對手毫無辦法。
這時候,他就會想到他的那個外援。
隻要他動用匈奴這個外援,我們便可以拿到他通敵的證據。”
趙清竹終於忍不住了。
“你說得輕巧。公孫亮眼下正得寵,太後與皇帝都十分信任他,就算是幾位諸侯王出馬,也未必能動搖他的地位。
憑你?”
趙清竹說到這兒,看著李想的眼中明顯帶著不屑。
李想並不生氣。
“我就是一介布衣,自然不可能威脅到他安國侯的地位。但是咱們可以暗中扶持一位朝中大員,來跟安國侯爭奪晉陽的控製權。
據我所知,安國侯最大的根基,便是他幾個兒子守衛的這個晉陽城。
這個晉陽城是當年晉國的國都,不僅戰略地位重要,而且還有豐富的資源。
他們公孫家這些年能保持榮華富貴,最重要的依仗,便是他們手裡控製著這個晉陽城。
如果咱們扶持一位朝中重臣,與他爭奪晉陽的控製權。
而此人跟太後與皇帝的關係,又比他更親近,那你說公孫亮會不會緊張?”
趙清竹頓時感覺眼前一亮。…。。
“你是說,扶持一位皇親國戚,與安國侯爭奪這個晉陽城的控製權?”
李想點頭。
劉鶯也是一喜。
“先生這個辦法好。據我所知,國舅爺竇嬰對晉陽一直很有興趣。這位竇嬰是太後的親弟弟,而且他的能力也很不錯,先帝當年還誇他有宰相之才。
眼下竇國舅也是位列左相。如果竇國舅想要跟安國侯爭奪晉陽城的控製權,那安國侯一定沒辦法贏。
想要保住晉陽城,他隻能暗中請匈奴幫忙。”
說到這兒,劉鶯一臉欽佩。
“先生,您不愧是有大才的人。就憑您這運籌帷幄之間,決策千裡之外的本事,就算是鬼穀重生,也不過如此。”
李想被劉鶯誇得有些臉紅。
“公主過獎了!”
趙清竹原本對李想這個計謀,也挺佩服。但是聽劉鶯講得這麼誇張,趙清竹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