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現,所有人都呆了!
“這……他,他真的是離家大小姐的孩子?那當時不是說隻是離家大小姐身邊的侍女私通嗎?還隻是在青樓……”
周蒼木有些驚疑不定的道。
“這其中的事情,說來話長,如今家主知道對不住她,便想補償給她的孩子,隻是不想,周衍如今怕是生命堪憂了。”
這女子淡淡的說道。
“我的兒子,不會這麼就死了!這次劍元池異變,定是他鬨出的動靜,他要出來了!”
周忘塵又喝了一口酒,同樣冷聲道。
“哼,你算什麼?你若是這麼有本事,連小姐都保不住?到現在還是廢物境界,虧了小姐分了你一半的天賦!我勸你,還是不要出現在離家這次來人的麵前,不然,可能會給大周家族帶來滅門之禍。”
這白衣女子話語冰冷,一點都不客氣。
她說話間,還有一股深深的不屑之意,似乎和周忘塵說話,已經很給麵子一般。
“哈哈,說得不錯,連定情之物天邪劍,都輸給了我!不過奈何我與那周衍有過約定,他要親自自我手中奪回天邪劍,所以……這位風姑娘,我周雲天便不好現在就還你天邪劍了。
但我保證,隻要周衍可以確切判定已經死了,這天邪劍,我周雲天絕不貪墨,一定雙手奉上。”
周雲天此時也站了出來,幸災樂禍般的說道。
這白衣女子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眼中有些驚訝之色,道:“你倒是大周家族一難得人才,竟有雙氣柱各四氣節,看來傳言周穎是第一天才之說還是有些不實啊!”
“嘿嘿,過獎了,這也是近期才有所突破,僥幸而已。”周雲天得這白衣女子誇讚,頓時心情也是大好。
“沒有僥幸,天賦、能力,都是實打實的東西,不可能有什麼僥幸,你這天賦,可以保持下去的話,超越姬家第一天才大少爺姬太虛少爺,也並非不可能。至於天邪劍,既然你得到了,這周忘塵少爺也沒能力拿回去,那你便好好拿著。”
這白衣女子說道。
“風淩竹,你不過是離雲錦身邊的一個丫鬟,你就這麼和你主人的夫君忘塵哥哥說話?你這是以下犯上!你以為你很厲害嗎?彆人都怕你,我李煙雲,卻不怕你!”
李煙雲這個時候,卻走了出來。似乎因為看不慣這女子咄咄逼人的態度,因此斥責道。
“離雲錦也是你可以喊的名字?該殺!”
這女子一個‘殺’字剛出口,便有一股劍魂陡然殺出,如一道凶靈,要瞬間吞噬掉李煙雲的靈魂。
李煙雲毫無反抗之力,身體陡然便要炸開。
“手下留情!”
周忘塵臉色微微一沉,一股死亡之氣豁然間彌漫了開來,直接侵蝕了那一股劍魂一般的氣息,李煙雲嬌軀顫栗,連噴鮮血,臉色已經極儘慘白,但總算不至於這樣被抹殺。
“就你,與大小姐的一根頭發都無法相比,也配談什麼怕不怕?你即便是劍心境界,也隻是強大一點的螻蟻而已,但螻蟻就是螻蟻!
還有,周忘塵,看在小姐的份上,我當你還是個少爺,不然,我早已經一道劍魂,讓你死無數次!
你那點死亡之道,連門檻都沒有摸到!不是小姐憐憫,你依然就是個廢物!可你,太讓小姐失望了!”
這女子說話,很難聽,可周忘塵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怔怔的看著李煙雲。
“何必呢,你知,你這樣會死的!”周忘塵喃喃道。
“那你不是為我出手了嗎?隻要證明你心裡有我,死又如何?”李煙雲露出了一絲蒼白的微笑,她嘴角不斷流出大量血水,殷紅一片,鮮豔奪目。
“離家與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終其一生努力,哪怕是因此認賊作父、哪怕是甘願受辱,也磨礪不出無儘的劍心,衝刺劍魂之道。
隻是,苦了你了。”周忘塵話語痛苦。
“嗬嗬,有忘塵哥哥這句話,又哪裡有什麼苦楚呢?不過忘塵哥哥,我並不後悔。我知道,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我們其實是會很幸福的……”
李煙雲話語喃喃,露出一絲哀傷的苦笑。
“唉,成也劍心酒,敗也劍心酒,雲錦是個好女子,卻因為受傷,而我又在那一次,第一次喝了烈焰劍心酒,稀裡糊塗的奪了她的貞潔……以至於她身敗名裂,連他的孩子,都要被人追殺,因為她們認為,那孩子,是個野種。”
“我若不死,他們哪裡可以消恨?就如這丫鬟,不過一個丫鬟,也敢如此欺我。
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人生莫不如此,看淡紅塵,不過一醉方休。”
周忘塵說著,又仰頭喝酒,又劇烈咳嗽著。
這個時候,許多人才發現,儘管多了五百年的壽命,他依然老了,眼角那一片片的皺紋,深深寫滿了人生的不幸與哀傷。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白衣女子風淩竹冷聲說道。
“開始,想隱瞞事實,才說那孩子是丫鬟的孩子,還說她是青樓女子,還故意布置了一些東西以掩蓋。
可望川府姬家少爺,是一個明理之人,拒絕了這樣的一個道侶,並澄清了一個事實。
離家惱羞成怒,作出的一係列事情,嗬嗬。”
周忘塵喝著酒,說出了當年的一幕。
這個時候,許多人,才終於明悟,原來,當年的事情,竟然有這樣的隱情。
即便是此時的周雲天,對於周忘塵的過去的事情,也有些驚疑不定的感觸了——他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