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徐川拿起佛珠丟給雲汐墨。
雲汐墨閃避蛇蠍,急忙擺手道:“扔了吧,我不要了。”
“裡麵寄宿的邪靈已經被我滅殺,它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手串。”徐川說。
可不管他怎麼說,雲汐墨都拒絕這東西靠近她的身體,“如果你喜歡,你就留著吧。”
徐川嘴角微微抽搐,城裡人都這麼闊氣嗎?幾十萬的東西隨手就送人了。
雲汐墨期期艾艾道:“徐先生,解決了邪靈,我沒事了吧?”
徐川搖頭道:“你長時間和邪靈接觸,邪祟之氣進入體內,雖不致命,但是會讓你快速衰老。”
一聽這話,雲汐墨臉色大變,讓她容顏變老,這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她撲到徐川身邊,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哀求道:“徐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徐川說:“拔除邪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針灸和草藥配合。”
“這好辦,”秦寒月插嘴道,“我爺爺那裡什麼都沒有,就是銀針和草藥多,我們去我爺爺那。”
女人對容貌的重視超乎徐川的想象,兩個女子雷厲風行,直接拖著徐川出了溫泉。
徐川無奈,換好衣服後,上了雲汐墨的車,朝著秦老家駛去。
回春堂,秦老正在研究藥材。
不大的屋子裡到處晾曬著藥材,中間留有一條容乃一人通過的小道,小道儘頭掛著一張藥王孫思邈的畫像。
忽然,門外響起秦寒月的聲音:“爺爺,我們回來了。”
秦老抬起頭,見三人走進大門。
除了秦寒月和徐川,還有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
“你們怎麼回來了?”
秦寒月拉著雲汐墨的手,“徐川哥哥要借你的銀針一用,為雲姐姐去除體內的邪氣。”
“邪氣?”
秦老上下打量著雲汐墨,見她麵色晦暗,中庭不興,在中醫裡,這是失眠多夢的症狀,和邪氣有什麼關係?
可既然是徐川說的,秦老便不再懷疑,吩咐秦寒月,“你去把我的回春針拿來。”
雲汐墨聽到秦寒月叫這位老人爺爺,心知他便是那位譽滿京州的神醫秦海峰,“秦神醫,不知您能否幫我看看?”
不是她不相信徐川,隻是徐川實在太年輕了,她更相信聲名卓著的秦老。
秦老笑道:“小川的醫術造詣遠勝過我,他說你是邪氣入體,定然有他的道理。也罷,既然你開了口,我就幫你看看。”
雲汐墨瞪大眼睛,沒想到秦老竟然對徐川如此推崇。
秦老手指搭上雲汐墨的手腕,忍不住皺起眉頭。
雲汐墨的身體健康,偏偏脈象微弱,是命不久矣的預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同時存在,這種古怪的情況,讓秦老犯了難。
他收回手,歎息道:“老夫學醫多年,自詡見多識廣,可雲姑娘這樣的情況,老夫從未見過。”
徐川笑道:“南洋邪術劍走偏鋒,論到治病救人,比不過夏國醫術的堂皇正道,可要比害人,我們就比不過他了。”
過了一會,秦寒月拿著回春針走來。
徐川和雲汐墨來到回春堂後院的針灸室中,二人相對而坐。
徐川打開針囊,裡麵裝著十八根細針,細針表麵泛著淡淡碧光,在陽光下,仿佛碧玉雕琢而成。
他看向雲汐墨,開口道:“雲小姐,請你脫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