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人跟在風家人身後,路上不斷有人彙入,各種顏色的雨傘,彙成一片絢麗的海洋。
走了十分鐘,遠處出現一道黑色防線。
防線由近百輛轎車和幾百名荷槍實彈的保鏢組成,他們檢查過眾人的通行證,讓開一條道路。
顧南星吐了吐舌頭,“他們好像黑社會啊。”
陸豐笑道:“不是好像,他們就是黑社會。演武大會的安保工作,由三地的地下勢力負責的,剛才那些人,都是方天則安手下。”
他冷哼道:“方天則敢動我的女兒,這黑道龍頭,他不用當下去了。”
走進宮殿,是一處巨大的圓形廣場,廣場四周的牆壁上,噴繪著精美的圖案,都是武者交手的景象。
徐川掃了一圈,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竟然是陸老。
畫像中的陸老六十多歲,周身氣勁翻滾,一對鐵掌虎虎生風,將對手儘數擊敗,看起來意氣風發。
陸老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鬼主意,每次演武大會的獲勝者,都要被畫在牆壁上。”
徐川數了數,這裡一共有七幅壁畫。
也就是說,演武大會已經舉辦了七屆。
在廣場中央,有一座正方形擂台,擂台通體漆黑,好似鋼鐵鑄造的一般。
陸老說道:“普通的擂台承受不住宗師交手產生的波動,這方擂台本來是一塊天外隕石,堅硬無比,原本是寒家的藏品。”
“可寒家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融化這塊隕石,最後隻能將其敲成現在這個樣子,充當擂台。”
“哦?”
徐川頓時來了興趣,他走到擂台前,伸手摸了摸。
擂台非金非玉,入手冰涼,他試著一拳砸在擂台上麵。
砰!
一聲低響,強大的反震之力湧入掌心。
反觀擂台,依舊是黑黝黝的一塊,沒有絲毫變化。
徐川輕咦一聲,他這一掌用了一成的力道,足以將大理石拍成粉碎,卻不能撼動擂台分毫。
這東西,果然和陸老說的一樣硬。
“你省省力氣吧,就算巔峰宗師也無法在上麵留下一絲痕跡。”有人笑道。
徐川置若罔聞,又試了試,終於確定了,就算他全力出手,也無法撼動擂台。
他心道:“如果我用玄武真功,能否在上麵留下痕跡?”
這個念頭一出現,立刻著魔似的在腦海裡不斷循環。
徐川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他,暗運內勁,按照玄武真功的法門,將內勁都聚集在掌心,一掌打在擂台上。
這一掌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驚天動地,石破天驚。
隻聽轟隆一聲,地麵猛地一顫。
實力較差的人立足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武道高手迅速穩住身體,警惕地望著四周,喝道:“什麼人!敢在這裡鬨事!”
此地彙聚了三省八成的武道高手,單單是宗師巔峰的大高手就有三位,更彆說五位宗師,三十多位內勁高手了。
敢在這裡鬨事,簡直是找死。
徐川吐了吐舌頭,他也沒想到會產生這麼大的動靜。
他退到一邊,目光掃過擂台,就見上麵多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掌印,約莫隻有幾毫米深,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讓徐川欣喜若狂,玄武真功的強悍遠超他的想象,如果能修行到第六招,就可以將擂台擊碎了吧?
他收回目光,趁著彆人沒有發現,無聲無息溜回陸家的隊伍。
門外的保安巡視一圈,沒有發現問題,便開始按照流程安排席位。
陸家作為上一屆演武大會的魁首,坐在大殿的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