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臉龐通紅,一雙眸子幾乎要噴火,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真應該殺了他們!
就在這時,始終沉默的陳慶鴻開口了,他看起來又蒼老了幾分,往日堅定洪亮的聲音多了暮年的沉鬱,“你們走吧,少安,把東西給他們。”
陳少安惡狠狠瞪著眾人,心不甘情不願拿出一遝銀行卡。
“大難臨頭各自飛,諸位這樣選擇,我也不怪你們,你們跟著陳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裡是一些錢,就當老夫的心意了。”
眾人腳步一頓,不免有些慚愧。
陳家作用萬億資產,陳慶鴻說一些,隻怕至少有幾千萬。
“多謝陳老!”楊大師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低著頭從陳少安手中接過卡片,對著陳慶鴻深深一鞠躬,轉身離開。
其他人有樣學樣,接卡,鞠躬,離開。
不多時,偌大的會客廳中,隻剩下零零散散的陳家嫡係。
遲鈍如陳浩東,也發現不對勁了,他抱怨道:“爸,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乾嘛還要給他們錢。”
陳慶鴻眼中的失望怎麼都遮掩不住,他自詡馭下之術了得,沒想到,竟然沒人願意和他走到最後。
他冷聲道:“陳家的錢豈是那麼好拿的,他們拿了陳家的錢,就和陳家脫不開關係,自有真龍殿上麵討債。”
眾人恍然大悟,陳慶鴻這一手厲害,如果有人願意留下,反而可以避開真龍殿的搜查。
陳浩東眼中露出光芒,“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陳慶鴻斬釘截鐵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飛機,現在就出發,去米國,到了米國,真龍殿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們。”
“啊,那我們還能回來嗎?”陳浩東戀戀不舍道,“那邊的女人一股狐臭味。”
陳慶鴻被咽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廢物,現在還想著女人。
他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因為修行有成,身體狀況和五十多歲的人差不多,努努力,未必不能再生一個孩子。
陳浩東一臉哀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完全不知道老爹已經有了替換他的想法。
“家主,飛機和護照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可以立刻出發。”
陳少安掛斷電話,從門外走進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陳慶鴻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這裡是陳家老宅,是陳家幾代人生長生活的地方,現在卻不得不舍棄,前往國外,他是陳家的罪人啊。
他長歎一聲,“姓徐的,真龍殿,我和你們沒完,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喧鬨聲。
陳慶鴻皺眉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走出房門,就見剛才離開的供奉,烏央烏央跑了回來,他臉色古怪,難道這些家夥回心轉意了?
那倒也不錯,正好用他們來當炮灰。
“諸位,你們這是?”
楊大師沒有了之前的雍容淡然,額頭掛滿汗珠,哭喪著臉道:“不好了,真龍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