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老者目中閃過一道精光。
管事遲疑道：“楚州傳來消息，程啟立死了，被一個叫古川的人殺了。”
“什麼？”
恐怖的威壓破體而出，眾人如遭雷擊，身體被壓到在地，似乎要揉進地麵。
突破境界的喜悅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大長老胸口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要將他燒成灰燼。
“神境！”
管事忍著身體的劇痛，顫聲道：“弟子恭喜大長老晉入神境！”
“神境？”大長老收起威壓，冷聲道，“我距離那個境界還有一步之遙，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程啟立是怎麼回事？”
程啟立名義上是他的弟子，實際上他的私生子。
這個兒子天資聰穎，四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是宗師巔峰，將來未必沒有機會突破半神。
沒想到，竟然會被人殺死。
管事道：“根據我們的消息，古川殺了程大哥的侄子，程大哥氣不過，找他為侄子報仇，沒想到此人窮凶極惡，反而殺了程大哥。”
大長老皺起眉頭，程啟立已是宗師巔峰，能殺死他的，至少得是半神高手。
青州的半神高手他都認識，可這個叫古川的，他沒有一點印象，難道是新晉級的半神高手？
“這個人是什麼來曆？”
管事道：“此人來曆神秘，第一次露麵，是在真龍殿舉辦的武道大會上。”
“武道大會？”大長老眉毛一挑。
“嗯，”管事繼續道，“真龍殿新龍王邢雲舉辦武道大會，優勝者可以加入真龍殿，其中最出名的兩人，一個叫武天，一個叫古川，二人都是半神強者。”
徐川和武天鵬的真實身份，被真龍殿壓了下去，眾人隻知道這二人加入了真龍殿，並不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
“二人都加入了真龍殿？”大長老瞳孔微縮。
真龍殿隻有龍王是半神級，而天一宗有宗主和他兩位半神，故地位超然。
如果真龍殿新加入兩尊半神，天一宗是否還能保持超然的地位，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管事點頭道：“不錯，除了兩尊半神，還有十位宗師。”
大長老眉頭皺得更緊，“繼續說古川。”
管事道：“古川加入真龍殿之後就沒了消息，第二次出現，就已經到了楚州，殺死了程啟立。”
大長老腦海中掠過數十個念頭，古川動手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真龍殿的意思？
如果是真龍殿的意思，是否意味著真龍殿要對天一宗動手？
大長老臉色變幻不定，“我去一趟楚州，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們告訴宗主，真龍殿要對我們動手了。”
“什麼？”管事瞬間臉色大變，“您說的是真的？”
大長老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防患於未然罷了，如果宗主能突破神境，真龍殿就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管事麵色沉重，真龍殿的實力有多恐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天一宗雖然厲害，可和真龍殿相比還是太渺小了。
這架戰車碾壓過來的時候，天一宗這顆小石頭，能抵抗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