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26·夏安·(1 / 2)

冬夜夢症 塞萬訶 5521 字 19天前

為什麼沒吃晚飯,怎麼就沒吃晚飯,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

謝行繹開口時,周頌宜都覺得他麵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心虛加愧疚漫上心頭,她完全忽視了身旁還在等待她幫助的葉柏衍。

她扶著謝行繹的胳膊,滿臉擔憂:“從中午到現在,你一點東西都沒有吃嗎?”

這麼長時間,難怪會胃疼。

謝行繹垂著腦袋,整個人靠在周頌宜身上,說出來的話也格外委屈:“五點我就開車來東望路,打電話讓公館的司機提前接你,他說你下午就出門了。早上有和你提前說,但你平常就不愛回我消息,我以為你知道,隻是懶得回。”

一口氣說一長串,連周頌宜都懵了一下。

字字句句全是控訴,一是說自己等在門口看著她和葉柏衍吃完了飯,可分明他也同時約了她;二是在說她常常忽略自己的消息,所以他也不敢確定她究竟有沒有應下這個約,總歸可憐的地方全讓他占了。

他眼神還不經意地朝葉柏衍那望了望。

這話讓周頌宜格外心虛。她確實有前科,謝行繹發來的很多消息也都是選擇性地回複,她望著像隻小狗一樣被拋棄了半個晚上的謝行繹,真誠道歉:“對不起,這次確實是我的問題。

她才堪堪到謝行繹的肩膀,說是她扶著謝行繹,倒不如說是謝行繹貼著她,畢竟他連一半的重量都舍不得壓在她身上。

謝行繹回:“沒怪你。”

周頌宜歎了口氣,一隻手自然而然地伸進了謝行繹外套裡麵,隔著襯衫在他腹部打圈輕揉著:“是這兒疼嗎?”

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讓謝行繹渾身一僵,他怔住片刻,又很快反應過來。

大學覆上周頌宜的手背,微涼的手指稍稍用力將她的手整個握住,然後牽著往上走了走,謝行繹沉聲道:“這兒。”

周頌宜的力道很小,按摩起來其實根本沒有一點效果,反而像一隻軟綿綿的小貓在撒嬌似的踩奶,倒讓謝行經產生了彆樣的情緒,他很貪戀這樣的偏袒。

要是旁邊沒有礙眼的某人就更好了。謝行繹不耐煩地望向葉柏衍,恨不得他能立馬在周頌宜眼前消失。

周頌宜邊揉邊問:“有沒有好點?”

隔著一層襯衫,她都能摸出謝行繹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肉線條,腹部傳來的炙熱體溫將她的掌心燙得發癢,手背也同樣傳來謝行繹的體溫。

手掌和心臟一樣,有些熱乎乎的。

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地摸來摸去,葉柏隻想立馬將兩人扯開。但此時此刻,周頌宜的一顆心已全然放在了謝行繹那,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還站在原地。

周頌宜終於想起葉柏衍還在一旁,她抽出手:“葉先生,既然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們就先走了,要是有工作上的事可以微信聯係,或者提前聯係我的助理詢問我有沒有時間。”

聽到這樣生疏的稱呼,葉柏衍忍不住皺眉,他再一次糾正:“頌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就好。”

眼睜睜看著周頌宜的手抽離,謝行繹不滿地望向葉柏衍。

因此葉柏衍話音剛落,他就冷笑一聲替周頌宜拒絕:“我想工作上,關係還是要分的清楚些,省的到時候叫彆人誤會。”

說罷,他又順勢牽住了周頌宜的手,還示威般的朝葉柏衍昂了昂下巴:“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特意將最後五個字說得很大聲,確保葉柏衍能聽見,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對方眼神像是淬冰一般。

周頌宜有些暈乎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謝行繹緊緊握著,她單手從包包裡翻出車鑰匙,抬頭看身邊的謝行繹:“你難受就彆開車了,我們一起回家就好。”

不知道是哪幾個字讓謝行繹,他唇角抑製不住地揚起,但視線落在周頌宜腳上8cm的細高跟後麵色就有些難看。

想到她今日來時也是獨自開車,謝行繹就有些頭疼:“這麼高的跟怎麼開車,鑰匙給我。”

“你都疼成這樣了還開什麼車。”周頌宜瞪他一眼,又匆忙和葉柏衍說再見:“我們先走了。”

葉柏衍朝她點點頭,那句“能不能捎我一程”卻再也說不出口。

他看著她自然地為謝行繹揉肚子,兩人親密地聊著天,而剛才還說不給彆人做司機的人,轉眼又要開車載彆的男人。

車是真爆胎了,所幸手機還有電,葉柏衍給助理發了消息,讓他派人來接自己。

靠在樹下望著一邊,白車已經駛離了這條街道,葉柏衍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金屬打火機哢嚓一聲,在晚風中閃出火苗。

他抬手擋風,待煙頭冒出一點猩紅色火光後才收手,黑暗中冒出嫋嫋的白煙,六月的晚間居然讓人心裡莫名生寒。

再一次被她丟棄,卻依舊無能為力,葉柏衍低頭苦笑,笑自己咎由自取。

紅燈處,周頌宜餘光看了眼謝行繹,隻見他雙目緊閉,不知是因為終還是累,長睫似乎是在輕顫。

他的五官很分明,眉骨立體,望向彆人時總是很凜冽,閉眼安靜坐在那時也很清俊,冷淡又疏離。

周頌宜有些於心不忍:“謝行繹。”

“嗯?”

“要不要陪你去醫院看看,博雅離這很

近。”

謝行繹睜開眼,簡短地回:“不用。”

博雅是君悅旗下的私人醫院,要是謝行繹出現在那裡,行程必然會被同步通知到老宅,肯定會被老爺子念叨。

以為他是怕老人家擔心,周頌宜又貼心地給出了建議:“我們可以去二院。”

一個出門看病都要人陪同的大小姐怎麼會知道醫院掛號的那些流程,到時候必然像隻無頭蒼蠅,一臉懊惱地到處詢問。謝行繹一想到那樣子的畫麵,就覺得莫名可愛。

況且,他哪有這麼脆弱,每天健身的人怎麼會因為餓一頓就易碎成這樣。

生怕給周頌宜留下自己“不行”的印象,謝行繹想都沒想就拒絕:“不用。”

方才疼得都站不穩了,現在還要裝成沒事人。周頌宜誤會他是在逞強,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最終還是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她忍無可忍,不想再給好臉色,小聲嘟囔了一句隨便,也沒再和謝行經說一句話。

謝行繹左手搭在中控台上,隻能哄:“沒有不聽你話,我隻是餓的,沒有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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