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37·春祺·(2 / 2)

冬夜夢症 塞萬訶 6554 字 19天前

周頌宜一下沒反應過來,也不理解他的關注點為什麼會忽然放在戒指身上。她將手從謝行經那抽開,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我每天的首飾都是為了單獨搭配身上的衣服,你彆妄想我一直戴同樣的戒指。”

居然還想讓自己天天戴著,戴一次都算給他麵子了。

眼神裡全是嫌棄,謝行繹好像聽見她心裡有個小人傲嬌地哼了一聲,轉過頭懶得看他,還要無語地留下一句土鱉。

謝行繹笑笑,朝旁邊抬抬手,何成濟立馬會意,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周頌宜才徹底放鬆,她挪到謝行經給自己準備的那張桌子旁,拉開凳子,理著裙擺坐下,在凳子上轉了個圈,欣賞了一番頂層的風光。

確實很不錯,如果不是稍稍側頭就能看見旁邊那張桌子的話,應該會更加不錯。

她站起身,又靠坐在謝行繹的辦公桌上。

桌子明明是一般大的,但並排放置,橫豎看都有些彆扭。太難看了,周頌宜覺得自己的審美受到了衝擊:“為什麼要這樣放,我坐在你旁邊好像一個吉祥物。”

明明旁邊那個角落采光更好,也不突兀,擺在這裡,每個進來提交文件的人都會看到她,這也太尷尬了。

這句吉祥物把謝行繹逗笑了,他勾唇湊近,按住周頌宜輕輕晃著的腿,很輕鬆將她從桌子上抱了下來:“你不是吉祥物,我是你的保鏢。”

周頌宜雙眸睜大,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抱到了地上。謝行繹刻意跳過了剛才那個話題,隻是問:“需要帶你熟悉一遍辦公室嗎?”

她之前來過幾回,上次更是直接睡在了謝行繹的休息室,但也僅僅隻逛過,這間私人辦公室並不隻有這麼大,很多空間她都還不太清楚。

想起謝行繹說的那些玩意兒,周頌宜一下忘了這張奇怪的辦公桌,她跟在謝行繹身後,想先看一眼那間浴室:“在那裡泡澡確定不會被偷窺嗎?”

很多酒店浴室都是透明落地窗,但周頌宜總覺得有些奇怪,始終過不去那道防線,認為和當街裸奔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嗯,隱私性肯定有保證,你要介意可以拉上簾子。至於裡麵,這間休息室除了我沒有人可以進來,不會有人偷窺你的。”

周頌宜放心下來,推開休息室的門,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休息室一些小小的布局有所改動,但和之前大差不差。

不過浴室確實彆有洞天,乾濕分離的設計,洗澡間是單獨開辟的,大理石瓷磚光潔,浴室的空間幾乎是和休息室一般大小,除去浴缸外,甚至還有一張軟榻,正朝著浴缸和窗戶。

周頌宜坐上去試了下軟度,正正好,那她泡完澡敷麵膜的時候還能躺在這軟榻上賞日落,想想就很愜意。

謝行經站在她麵前,看她滿意地張望。

兩人一上一下,周頌宜的視線剛好落在了謝行繹大腿上,單褶西褲熨燙整齊,褲中線筆直地從腰間滑到褲腿,一副矜貴疏離的正人君子做派。

隻是,這條西褲下麵還套著那黑蛇一樣的綁帶嗎?

忽然記起那晚謝行繹有些意亂情迷的眼神,腦海中也蹦出那天他脫掉褲子,戴著襯衫夾站在自己麵前的畫麵。

誰能想到西褲下麵有這樣好的風光。

視線不自覺又落在他的大腿上,周頌宜也沒掩飾,就這樣赤裸裸地從他的腿根落在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再漸漸上移,對上他有些玩味的眼神,周頌宜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羞恥,她輕咳一聲,轉過身有些心虛地扯開話題:“不許看了,我中午要午睡,你那張床就讓給我了,不準上來,你去睡沙發。”

晚上都睡在一起,白天反倒不好意思了。謝行繹挑眉,也沒反駁,隨口應下來。

辦公室要比周頌宜想象中大很多,除去常見的室內高爾夫,按摩浴缸和健身房外,甚至還有專門的調酒室和斯諾克房。

周頌宜嘖嘖稱奇,之前祝月好去參觀自己那間工作室時還說她太過奢侈,淨裝這麼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要是讓祝月好看見謝行繹這間,她豈不是要怒不可遏地題上“驕奢淫逸”四個大字。

不對,是正經辦公室,哪裡來的淫。

她紅著臉推推謝行繹,催促他趕緊把簾子按上。

前幾日裝修時師傅就已經,隻需要固定住就好,謝行繹也懶得叫人進來,便自己上手完成最後一步。

浴室外,扔在床角的手機嗡嗡作響,周頌宜聽見動靜往外走,撈起來一看,居然是周祁聞的電話。

應該是有事要找謝行繹,但謝行繹正在一邊裝簾子,想著周祁聞是自己哥哥,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避開,周頌宜擅作主張替謝行繹接了電話:“哥。”

“泱泱?”周祁聞那邊很明顯愣了一下,他猶豫片刻,試探性地問:“你和阿繹在家是嗎?他今天沒去公司?”

周頌宜老實回答:“沒有,我在君悅呢。公館正在裝修,我今天跟著謝行經一起來公司辦公。”

周祁聞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家裡裝修就要去君悅?”

所以就放著範德專門給她建的超大休息室不去,放著獨棟小洋房的工作室不去,偏偏要和謝行繹擠在一塊。

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從話筒對麵傳來,還伴隨著關門聲,周祁聞應該是走到了自己辦公室,他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意,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平和心態:“把電話給謝行繹,然後,你立刻馬上給我搬到範德來,如果你很喜歡和彆人擠一間辦公室,我很

榮幸,也很樂意和你共處一室。”

“你彆說話了。”周頌宜嫌棄他話太多,小聲嘟囔,“你現在怎麼這麼不穩重,你以前不是懶得說話嘛。能不能和謝行經學習一下,他話就很少啊。

胳膊肘就這樣往外拐,以後還得了。

周祁聞氣得腦袋發昏,隻覺得謝行繹是個流氓,就這樣把自己養大的妹妹拐走,還是連哄帶騙的,什麼兄弟情義都顧不得了,他恨不得立馬和他打上一架。

“你彆給我向著他。”

周頌宜沒理,隻是將手機遞給謝行繹的:“我哥要和你講話。”

“阿聞?”謝行繹接過手機,冷聲道,“找我有事?”

周祁聞哪還記得什麼局子什麼會議,他靠在椅背上,頭疼地捏捏眉心,惱得一顆心都在燃燒:“謝行繹,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元貝和Dreamlace的項目在推進,你生怕泱泱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跑去和葉柏衍見麵,我理解你,但

你現在把她騙到你的辦公室,純粹是流氓行為,你這是變態,是在監視她!”

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有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也為她未來的丈夫是自己知根知底的發小而鬆了口氣。

但這並不代表,他看謝行繹很順眼,也不代表他能夠胡作非為。

“首先,頌宜是自願的。”謝行經不愛聽這樣的話,他望了眼門外收拾桌子的周頌宜,皺眉不滿道,“其次,周祁聞,請收起你那些齷齪肮臟的想法,不是誰都和你一樣,熱衷於玩那些變態的遊戲。”

周祁聞顯然不信,他冷笑一聲:“自願?”

謝行繹管他信不信:“頌宜是你妹妹,但也是我老婆,還望周總不要對彆人的老婆太有占有欲了。”

“婚都沒定呢,未免說的太早了。”

謝行繹輕笑一聲:“糾正一下,上周三就合法了。”

說罷,也不等周祁聞再說些什麼,他就掛斷了電話。

居然還訓起他來了,他關心自己的妹妹難道有錯嗎?一向?和儒雅的小周總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愣愣地看著已經掛斷的聯係人,腦子裡閃過“禽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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