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讓我看看你有什麼真本事。”
七步。
五步。
三步。
陳勝拔刀,朝著少年脖頸砍去。
然後天旋地轉,失了方向。
那具無頭屍體好眼熟。
啊,原來是我啊,我說怎麼眼熟呢……
嗚嗚嗚!
公雞啼鳴,旭日東升。
陳勝睜開了眼,暗歎一聲。
“好快的刀。”
明明是他先出手,卻被人家搶先割了腦袋。
他連讓對方架擋的資格都沒有。
正在陳勝感慨雙方之間的差距時,他的身體突然發出爆豆般的響聲,一股記憶不斷灌輸進腦海中,那是瞎子大叔對刀的感悟。
原來如此,打服了就會消失嗎?
陳勝感受著不斷增強的體質,由衷地
感謝瞎子大叔的饋贈。
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比很多成年人還要強了,對刀的使用也更加得心應手。
“是時候該複仇了啊。”
戴上鬥笠蓑衣,背起行囊二胡,腰裡懸著酒葫蘆。
全副武裝的陳勝拍了拍房門,算是最後的告彆。
……
“一間老破屋,五兩銀子。”
“十兩。”
“就那破屋子,你還想要十兩?我最多出六兩。”
“不賣!”
陳勝拿著房契和地契扭頭就走。
當初老人可是花了十五兩銀子買下來的房子,就算是這幾年兵荒馬亂,那價格也不至於比腰斬還低啊。
“哎哎哎,回來回來,十兩就十兩。”
當鋪老板隻能鬆口。
要不是十兩買下還有得賺,他才不把人喊回來呢。
最討厭碰上這種給價不對心就走的人,他高超的砍價技術都派不上用場。
死當不贖,十兩銀子到手。
陳勝掂量著手裡的碎銀子,少了點份量,說是十兩,實則九兩半。
短了半兩,換算成銅板的話,差不多能換五吊錢,他在酒肆賣唱三天都不一定能賺到這個數。
得,又欺負他是個瞎子。
陳勝搖了搖頭,並沒有像在酒肆時那麼斤斤計較。
他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將裝碎銀子的袋子係好揣懷裡,陳勝離開了當鋪。
而當鋪老板還在為自己多賺到的半兩銀子沾沾自喜。
拐杖輕扣地麵。
陳勝有些明白老人為什麼要把錢藏在襠裡了。
一路走來,他就遇到了不下三起行人錢袋丟失事件。
失主的咒罵聲。
高喊抓賊的尖嘯聲。
賊被暴打的慘叫聲。
雞飛狗跳,好不熱鬨。
要不是陳勝避得快,早被人撞到,當肉墊踩了。
萬幸,沒有扒手打他一個瞎子的主意。
畢竟誰能相信一個穿著破舊的賣唱瞎子身懷十四兩半碎銀“巨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