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施主,你娘子可是妖,吃人的妖!”
吳珙語氣陰沉道。
“胡說!你這禿驢過分了!”
許仙大怒,舉起手中藥箱砸了過去,“我與娘子恩愛多年,她若是想吃我,早就動手了,你這滿口胡言的禿驢!”
吳珙連連後退,輕鬆閃躲開許仙的藥箱攻擊,雖麵無表情,但語氣惱火。
“許施主,你家娘子就是妖,白蛇妖,你若執迷不悟,會把命搭上!”
“胡言亂語!我看你才是妖,妖僧!”
許仙大罵。
奈何他一個讀書人,實在想不出什麼優美的詞彙來讓吳珙見識一下。
“你居然敢罵我是妖僧?”
吳珙眼中閃過一抹綠光,氣勢攀升,周遭地麵開始震顫。
許仙見狀額角冷汗直流,他理直氣壯道:“沒有證據,汙蔑他人妻子是妖,你不是妖僧,誰是妖僧?你說我娘子是妖,你得拿出證據來!”
吳珙聞言為之一頓,氣勢收斂。
仔細一想,他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上來就說人家媳婦是妖怪,是個男人都得生氣大打出手吧。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吳珙冷哼道:“你要是不信,我這兒有能令蛇妖現形的雄黃酒,你將酒帶回,讓你娘子喝下,若是常人
,那隻是吃醉,並無大礙,若是蛇妖,則必現原形!”
“好,你將酒給我,我回去一試便知。”
許仙說道。
“那麼一壇子酒,我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你且去行醫,待我將酒取來,自會尋你。”
吳珙話音落下,幾個縱躍間人便已消失。
“終於走了……”
許仙鬆了口氣。
楊樓鎮酒肆。
“客官,您要些什麼?”
店小二問道。
“一壇雄黃酒。”
吳珙冷聲道。
沒錯,他並沒有什麼珍藏的雄黃酒,得現買。
“啊這……客官,您要酒?”
小二有些詫異。
雖然這個世界和尚不是全吃素的,但酒這玩意兒還是禁的。
“讓你拿就拿,哪來那麼多廢話!”
吳珙不耐煩道,隨手將一枚銀錠扔在桌子上。
“爺,您說得對,是小的多嘴了,小的這就給您拿酒。”
小二輕輕掌了自己兩下巴掌,拿著銀錠,和樂樂地去櫃上拿酒。
開玩笑,一錠銀子可是有十兩重,夠他好幾月的工資了。
“哼,凡人。”
吳珙語氣輕蔑。
不多時,一壇子酒就搬來了。
“客官,您看是要現喝還是買回家喝,我們可以幫您送貨上門。”
小二諂媚道。
“不用了!”
吳珙回絕,在小二震驚的目光下,單手抓起酒壇離開。
“怪怪,連壇子帶酒水,少說也有十斤重,就這麼單手抓著壇子口走了,難不成這位大師是個入了品的武者大人?”
小二嘟囔著,旋即他意識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銀錠,喜笑顏開。
那一壇子摻水的雄黃酒可不值十兩銀子。
真是天降富貴呀!
不過那些該死的糧商,居然把糧食漲到了二十兩一石,我這單外快也買不了多少糧,真是奸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