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臉瞬間綠了,朝著駕車的馬夫吼道:“直娘賊,你駕的什麼車,本官要治你的罪,治你的罪!”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馬夫討饒道。
“駕好你的車,不然罪加一等!”
縣令嗬斥道。
“是是是!”
馬夫隻能將畏懼壓在心中,小心翼翼地駕駛車輛。
“哼,都是一群賤骨頭,不抽不動彈!”
縣令冷哼一聲,又重新撅起點屁股,好讓傷殘的菊花能好受些。
咚隆!
馬車突然一個急刹。
縣令又一屁股結結實實地坐在座位上。
導致菊花傷上加傷,褲襠中間一點紅。
疼痛,讓他的表情都變得扭曲,等緩過神來,一股怒氣噴湧上頭,他掀開簾子,破口大罵。
“直娘賊,爾母婢也,你這車夫,是想死不成,本官這就……”
“大大大,大人…
…”
車夫一臉驚恐,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天空。
“有有有,有人!”
縣令順著手指方向望去,看到漂浮在空中的陳勝。
先天五品圓滿,真氣如江河一般川流不息,這讓陳勝在空中飛行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如果說之前是熱氣球的話,那現在怎麼也是直升機了。
當然,飛起來的動靜沒有直升機那麼大。
因為陳勝對真氣的掌控更加的細膩,圓滑。
換做彆的武者,實力暴漲一個大境界,對體內勁力的把控不會很好,禦空而行的動靜不會小。
可對陳勝而言,壓根不存在這方麵的問題,因為他完美繼承了長須中年人那份對自身力量的把控經驗。
換做一般五品武者,他們出手所裹挾的勁力,必然是摧枯拉朽,破壞力巨大。
但陳勝體內的真氣卻可以做到點到為止,收放自如,除非施展外放刀氣,不然近戰方麵說斬你腦袋,就不會將你的身子砍爆。
“是安和堂的那個瞎眼少年,先天武者!”
三使驚呼。
儘管心中早有預料。
但他依舊對此感到難以置信。
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先天武者?
這在帝都人傑榜也足以排進前三十了吧?
除非陳勝是個看似年輕,實則是個娃娃臉的中年人?
“你們的速度還真是慢呢。”
陳勝落到馬車前。
他還以為這些人早就沿著官道出楊樓鎮了。
“你你你,你到底要乾什麼,本官可是背靠郡守大人。”
縣令哆哆嗦嗦道。
事實上他完全是在扯虎皮拉大旗。
一個郡所有縣令,都可以說是背靠郡守。
不為郡守效力,也當不上縣令啊。
不過縣令可沒資格在郡守麵前經常露麵。
趙縣令是郡守的手下沒毛病。
但這不意味著郡守可以為了一個縣令,去得罪一個年輕的先天武者。
年輕,就意味著潛力。
強大的武力代表底氣。
巴結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