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不就知道了。”
陳勝笑道。
幾兩銀子,以小博大,萬一真能問出點什麼,那可就好玩了。
“小二,我要的是渾酒,可不是你這櫃子上的。”
鼠爺眼看店夥計把櫃台上的酒拿下來往他酒葫蘆裡灌,臉色驟變,連忙喊停。
這一葫蘆酒下去,他半個月的活全白乾。
“嘿,鼠爺您就放心吧,有人請您喝酒。”
夥計笑道,朝陳勝那桌努了努嘴。
鼠爺望去,宋瑞正向他打招呼。
他想了想道:“你先彆倒,我去問問。”
這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鼠爺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口舌之欲,而被人坑死。
客棧前台櫃子上的酒,那可都是按銀子算的,尋常人家可喝不起。
“這位大哥,是你請我喝的酒?”
鼠爺走到宋瑞麵前問道。
“嗬嗬,當然……不是俺,是俺對麵坐著的陳小哥請恁喝的。”
宋瑞揚了揚下巴道。
“他?”
鼠爺詫異地看著陳勝。
一個瞎眼小子,從麵相上看年
齡,對方都可以做他孫子了。
“久仰大名了鼠爺,在下陳勝,那酒確實是我請你的。”
陳勝笑著拱手道。
鼠爺沉默片刻道:“無功不受祿,你請我喝酒到底有何事?”
“我就是好奇,鼠爺這滅鼠的本領,衙門怎麼就把你開了呢?這其中有何隱情呢?”
陳勝微笑道。
“沒有什麼隱情,就是我自己不行,你不要問了!”
鼠爺臉色驟變,難掩驚恐之色,拔腿便跑,連櫃台前的酒葫蘆都忘了拿。
“看來還真如陳小哥所說,這鼠爺大有問題啊。”
宋瑞感慨道。
“嗬嗬,運氣不會總站在他們那一邊不是嗎?”
陳勝笑道。
畫麵一轉,鼠爺跟火燒屁股似地跑回家,原本和米鋪子約定好今晚除鼠的事兒也不管了,進了門兒就反鎖門窗,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嘴裡喃喃自語。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難不成我隻能收拾好細軟,往彆處去了嗎?”
鼠爺眼含熱淚,神情悲傷。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誰願意背井離鄉?
可陳勝的問話,著實讓他害怕。
若是本地人好奇也算罷了,可一個麵生的外鄉人,突然問他這話……
難不成是縣丞察覺了什麼,派人來殺人滅口?
鼠爺心裡那叫一個害怕。
他滅鼠的生計通常是在晚上,白天一般在家睡大覺,錯過了白天縣衙的那一出好戲,所以沒認出陳勝和宋瑞的身份。
嗯,先吃頓飽飯,好有力氣連夜跑路!
鼠爺翻箱倒櫃,拿出了他醬製的老鼠肉,賴以生存的技能能讓他頓頓有便宜肉吃。
就在他準備大快朵頤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鼠爺,開門呐,社區送……咳咳你的酒葫蘆落客棧了,我給你帶回來了。”
陳勝的聲音響起。
鼠爺眼含淚水。
完了,跑路飯變斷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