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少年長得雖不驚豔,但十分耐看,個人武力強大不說,還會寫詩作曲,高歌一首。
麵對這般能文能武的小郎君,試問那個少女能不動心?
一曲歌罷。
宋瑞拍桌,高興道:“好好好!陳小哥,這曲兒叫什麼名字?俺回去也要學唱!”
“滄海一聲笑。”
陳勝應道,收起二胡,頗有些感慨。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笑談中,不勝人間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陳勝和宋瑞都是這芸芸眾生的一份子。
但陳勝不會成為江湖幾人回中的幾人,而是會一直往前走,不回頭。
“好曲!好詩!當浮一大白!”
宋瑞眼裡透著光,把酒杯撇了,倒上一碗酒,一飲而儘,飲得滿臉通紅。
“快刀陳勝,文武雙全,本姑娘服了!”
虞薇不顧侍女勸阻,也跟著喝了一碗,霎時間小臉通紅,望著陳勝的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就在此時
,樓船停了下來。
外麵恰到好處地響起一道嬌媚的女聲音。
“不知是哪位公子在樓船裡高歌一曲,還請到甲板一敘。”
陳勝挑眉,他感知到了外麵有艘巨大的船攔住了去路,不過對方並沒有什麼惡意。
“陳小哥,人喊恁呢,不出去看看嗎?”
宋瑞醉醺醺道,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打算去甲板看熱鬨。
陳勝無奈地撇了撇嘴,也隻能跟上。
虞薇見狀尾隨其後。
“有意思,居然是帝,帝都運河上最大的花船啊。”
宋瑞大著舌頭,拍了拍陳勝的肩膀,有些猥瑣道:“陳,陳小哥,恁可有福啦,嗷兩嗓子就能被花船相邀。”
陳勝:……
不是,宋老登,你醉了,你放浪形骸了啊。
“陳小哥,這花船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就算啥也不乾隻喝茶,少說也得百八十兩。
俺以前隻是聽彆人說過,那裡的姑娘,長得那叫一個俊,尤其是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還有美若天仙花魁。
今兒個俺算是沾了恁的福氣,能上船一探究竟了。”
宋瑞擠眉弄眼道。
許是想開了,這老登不再像以前那般苦大仇深,加之喝了酒,就愈發沒有個青天樣了。
“不,你們不準去!”
虞薇紅著臉擋在陳勝麵前,“宋欽差和陳護衛上了帝都最大的花船,就不怕被人亂嚼舌根嗎?”
“小姑娘,俺已經乞骸骨了,不再是欽差了,難道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宋瑞醉醺醺道。
“不行就是不行!”
虞薇咬唇道。
“不知剛才是哪位唱的曲兒,能上船一敘嗎?”
就在這時,嬌媚聲再次傳出。
花船上倚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渾身上下透著股媚意,讓人忍不住想要摘下她臉上的麵紗。
可女子那清澈聖潔的眼神,卻讓升起摘麵紗心思的人感到羞愧,暗罵自己居然會有如此齷齪想法,唐突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