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萬恩望著自己異樣的身軀，無比惶恐。
“萬恩！是不是你的共聯魔法出了問題，才導致我們變成這樣的！”
剩下十二名紅衣大主教將萬恩團團圍住，一臉怒容。
瑪德，說好的萬無一失呢，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不不，圖，斯瑞，共聯魔法是神賜予我的靈感，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萬恩連連辯解道。
“果然如此嗎？”
陳勝感知著萬恩等人的狀態喃喃自語。
還真是逼真啊，要不是他能夠聆聽萬物之聲，感受細微的差距，也瞧不出來這些家夥……
“是他，一定是他，陳勝，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萬恩透過人群，見到陳勝在喃喃自語，頓時怒道。
“我？”
陳勝被氣樂了，手中杖刀指向這些紅衣大主教道：“我看你們是欠收拾了，我殺你們還需要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嗎？彆人看不出來也就罷了，連你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已經變成了鬼了嗎？”
“鬼？”
萬恩瞪大雙眼，如遭雷擊。
“是啊，鬼。”
陳勝戲謔道：“就是幽靈，亡魂之類的。”
“這，這不可能！我們怎麼會是幽靈，怎麼會是鬼？我們怎麼可能已經死了啊！”
萬恩抱著腦袋，突然回想起什麼，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你會選擇殺了安娜，而放過了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早就知道我已經死了，殺一個死人沒有意義，遠不如殺一個活人……”
“確實如此，我在你們體內感知不到絲毫生機，本來還以為你們是受人操控的傀儡呢，幕後黑手不死，殺傀儡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如殺個活人。”
陳勝神色淡然道。
人都要死了，他就大發慈悲地讓其做個明白鬼吧，哦，不對，他們已經是鬼了，人死為鬼，鬼死為聻，也不知道異世界的鬼掛了之後遵循不遵循這個規律。
最有意思的是，萬恩所謂的共聯魔法，有點類似鬼吃鬼，隻不過是暫時吃下而已，還能反芻吐出來。
共聯魔法以萬恩為主導，這不就是從飼養的鬼當中挑出一個最強的，讓其吞噬其他鬼變強的閹割版操作麼。
“傀儡，我們都是傀儡……”
萬恩很想反駁說不是，他們不是傀儡。
但眼前的一切，讓他根本沒法反駁陳勝的話！
陳勝一刀斬破了原本天衣無縫，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偽裝！
原來的他們，像常人一樣，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聞到花香，能吃能喝，和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但當身體受到重創，需要拆東牆補西牆時，一切的一切，就全都暴露出來了。
“我們是鬼，我們已經死了！”
萬恩等人道心崩潰，抱頭痛哭，卻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隻剩下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