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卡蓮總覺得這個女孩很像高中時代的自己,這讓她不由得對周靜怡產生一種奇怪的長輩對晚輩憐愛之心。
“好吧靜小姐,有什麼想說的您可以暢所欲言,隻要不觸及我的底線,不過我覺得您在做無用功。”
“卡連小姐,我相信有許多事情,有人在先前已經講得很詳細了,我不必再說。我現在覺得這場戰爭必須進行下去。為什麼呢?
第一,超合眾國議會那些人並不和實際的社會接觸,他們隻需關在玻璃窗內做辯論,高雅得很,漂亮得很,然而並需要思考任何的實際問題。他們胡說的廣義人道主義隻能用來限製我們自己,卻不可能讓帝國軍或者薩爾梅爾這樣的貪婪的雇傭兵停止殺人。
第二,進步是痛苦的,其中也必然混有汙穢和血,決不是如詩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進步其是現實的事,需要各種卑賤而麻煩的工作,決不如詩人所想像的那般浪漫;進步當然有破壞,然而更需要建設,破壞是痛快的,但建設卻是麻煩的事。所以議會裡那些對於布列塔尼亞抱著浪漫諦克的幻想的人,以為隻要簽個協議,那些純血派就投降了。其實這完全是因為不了解他們。我們如果不明白實際情形,也容易和他們一樣的。”
“說下去。”見周靜怡有些猶豫卡蓮乾脆的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還有,我認為在黑色騎士團和超合眾國裡有一種更危險的思想,以為追隨ZERO首義者高於一切人。舉例說,從前海涅以為詩人最高貴,而上帝最公平,所以詩人在死後,便到上帝那裡去,圍著上帝坐著,上帝請他吃糖果。在現在,上帝請吃糖果的事,是當然無人相信的了,但以為自己吃苦,為勞動大眾推翻帝國,現在殖民者退卻,勞動者就應該一定從豐報酬,特彆優待,請他坐特等車,吃特等飯,或者勞動者捧著牛油麵包來獻他,說:“我們的偉人,請用吧!”我覺得這也是不正確的。這樣會縱容首義者變得腐化,甚至和純血派勾結,所以卡蓮小姐我們決不能就這樣草草停戰,我相信這也是魯路修先生的心願。”
聽了這一番話,卡蓮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許久她隻問了周靜怡一個問題。
“為什麼身為一個布列塔尼亞軍官,你卻如此仇恨布列塔尼亞?為什麼你又如此相信我這個“革命首義者”呢”
“因為我是個聯邦派,因為你殺死了那個可惡的吸血鬼騎士,替我的朋友小敏和我自己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