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到相隔好幾個街區的那座醫學院外時,已經過了下午兩點鐘。在人流穿梭往來的大廳裡,劉宣坐在布萊施高曾經坐過的那張沙發上,慢慢的閉上眼睛,仿佛他自己變成了失蹤者,他的思維穿越時空,回到了三天前的那個早晨。
對此,兩名客人都表示不可理解,雖然他們知道劉宣隻是在設身處地的對當時的情形做出最為合理的設想,但仍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對於這一切,周靜怡倒是顯得見怪不怪了。
隻見劉宣慢慢的舉起握成拳狀的右手,漸漸的移向自己耳邊,做出接電話的姿勢,嘴裡嘟囔著:
“電話響了,電話響了。”
隨後,廖莎的魂魄仿佛浮現在劉宣眼前,隻聽她正焦急的打著電話,嘴裡喃喃的說道:
“您好是我,我已經到了門口了。噢,麵試改地方了,哪裡?可是我對那裡不熟,不過我一定會準時趕到。什麼,您來接我?那多不好意思呀!您順路?那實在是麻煩您了。我們在哪裡碰麵?不在這裡嗎?好,我現在就過去……”
“不在這裡?不在這裡!”
突然,劉宣睜開了眼睛,大步走到樓外的大街上,在烈日下茫然的環顧左右,掃視著兩邊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街。
雖然入秋有幾天了,早上已經很是有些陰冷,但下午的陽光卻仍然猛烈。白花花的太陽輻射波被毫不吝惜的拋灑到地麵上,烤灼著物體裡的每一滴水分。人的精力與耐性也隨著那些水分一起,被蒸發到空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去了哪?”許久幾個人才聽到劉宣一再重複著這句話。
基諾剛想說什麼,就被靜怡低聲勸住,她明白此時的哥哥比她們任何一個人都要著急。
見不能問什麼,幾個人隻能環顧四周,小小的醫學院坐落在一條南北走向的主乾道旁。在這條長得似乎根本沒有儘頭的街上,矗立著一座又一座的豪華寫字樓宇,駐紮著多得幾乎無人能數得清的公司與企業。就像一條主動脈血管往往要連接眾多的毛細血管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