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怎麼活下去的現實,就擺在了冷某升的麵前。帶來的錢很快就花光了,但他還沒有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
本來他自以為國內某設計院副院長的頭銜,可以讓他在這裡風光的活下去,但現實卻狠狠的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因為他的那個工程師資質,在布列塔尼亞不被認可,他也拿不出任何有說服力的證明。
就這樣“黑戶”的身份,讓冷某升一個人淪落在了潘德拉街頭,為了生存,他隻好跑到公園裡靠著給人畫幾幅肖像畫,維持著最基本的生存。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那些媒體宣傳的,可以不用工作,就可以享受到免費的公共社會福利,享受世界上最完善的社會醫療體係,通通都是不存在的。因為布列塔尼亞信奉真正信條是,“隻有強者才配活著”,怎麼可能有福利這種東西。
終究,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妄想而已。
上一次他是官派留學生,所以很受照顧,但這次僅憑他“黑戶”的身份根本幫不了他,很快他被警察扔進了暗無天日的難民營,不過這已經是天大的幸運,至少冷某升有了一個居住的地方。
由於在潘德拉沒有親人,也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一個年過半百的人,為了所謂的“自由”,放棄了國內安穩的生活,流浪在布列塔尼亞冷風肆虐的街頭。
不過,此時的他並不甘心,即便是在這樣的生存條件之下,他還覺得自己一定能通過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或許他隻能相信這個來支撐自己的所謂信念。
為了離開難民營,漸漸地冷某站在了國人的對立麵,他開始在一些小報上,發表一些損害故土的言論,甚至打算參加布列塔尼亞機情局,扛起反對家鄉的十字架。
對於困頓中的冷某升來說,他這麼做唯一的價值,就是他可能博得布列塔尼亞人的一絲同情,還能拿到一丁點可憐的收入,可以讓他不至於在美國的街頭凍餓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