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確實有話要講清楚。”
晦月道長收斂笑意,神色轉為凝重,一甩手中的拂塵道。
“我等來到此處,無非是各憑機緣獲取寶物。”
“孫道友既然與南宮無望有血海深仇,自然不想大仇未報就折隕於此。”
“所以,比貧道之見,我們之間的爭鬥不妨就此放下如何?”
此話一出,全場陷入寂靜。
之前還招呼著幾人動手,先斬孫鐵的晦月道長。
這會又改變主意,打起了圓場,要停止這場紛爭。
這是打的什麼算盤?
幾人心中同時浮現出這個想法,自然不會覺得,晦月道長是忌憚於孫鐵的實力才就此罷手。
如果是這樣,完全可以就此離開,豈不是更好,又乾嘛要在這裡多費口舌。
於是乎,幾人的目光都毫不遮掩,徑直落在了陳青雲身上。
察覺到數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視,陳青雲神色未變,握著手中的覆海尺,屹立在五行和六合之間。
他徑直迎上晦月道長的目光,緩緩開口道。
“道長想慫恿他們,再對我出手不成?”
話音剛落,陳青雲毫無懼怕之意,往覆海尺之中注入法力。
這件符寶再一次煥發出強大的氣息,就這麼懸浮在了身前,一觸即發,隨時都可以將其內蘊含的強大威能爆發出來。
配合著符寶之威,陳青雲的聲音,也就此冷冷響起。
“想動手?你們大可來試試!”
同樣的一句話,和先前獨占玉瓊果時一般無二。
隻不過,有了上一次的成功,再加上此時有符寶在手,陳青雲的威懾力再度攀升!
保持著圍觀的左象文和靈希,此時再次見到這副熟悉的模樣,不由得心中發緊,浮現出濃濃的忌憚之色。
手中沒符寶和有符寶不用,這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先不說有符寶相助,哪怕是紫府修士都能斬殺。
單單是那兩尊築基巔峰的傀儡就不好對付。
回想起先前的戰鬥,在南宮明鶴的招呼之下,五人一起聯手都未能奈何得了陳青雲。
最後還是以孫鐵偷襲南宮明鶴,而暫時結束了那場大戰。
強如南宮明鶴,都沒有在陳青雲手中占據上風,被打壞了烈焰環,不得已取出符寶應對。
而眼下,少了南宮明鶴這尊築基期巔峰戰力,又有孫鐵虎視眈眈,有殺人滅口之心。
那晦月道長看似出自道觀,一副正派作風卻身懷魔道法器,必然也不簡單,還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般尋思下來,不管怎麼看,這一戰都有著極大的風險,指不定就會成為下一個南宮明鶴。
究竟誰想做那黃雀在後還猶未可知。
想到這裡,左象文第一個認了慫,直接往後退了幾步,連連搖頭。
他不過築基中期的實力,屬於在場中墊底的存在,和誰爭鬥都討不了好處。
這遇到鐵板,知曉退避的道理還是懂的。
眼見左象文表明了態度,陳青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沒有被利益衝昏頭腦,知進退,倒是有點腦子。
作為散修,能修煉到築基期,可比南宮明鶴聰明,圓滑多了。
有了左象文帶頭退避。
靈希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毫不掩飾。
她乾脆就這麼玉手一擺,毫不忌諱的嘟囔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