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還沒無知到白蛇直接生小白蛇的地步,還知道蛇是先生蛋然後再孵小蛇。
可陳恪還是發怒了,低吼一聲“蛇妖也是先生蛋的話還是蛇妖嗎?動動腦子,人要吃飯,神仙是不用吃飯的。”
這個提示讓他們恍然大悟,進入沉思階段。
而陳恪就寫這部《白蛇傳》給他們的腦袋鑽個洞,細心地審閱一遍,發現沒什麼漏洞,放下稿紙就聽窗扇傳來一陣輕輕地敲擊聲,隨後傳來一道粗嗓門,“你出來。”
這是林韻寧的聲音,她會變聲,但發出的男聲也就這個味。
聽這道聲音陳恪微微一怔,自從確定婚期後,林韻寧與他形同陌路,連聽課都不去了。
他能理解林韻寧的心情,兩個沒招的人一個埋頭於講學,一個埋頭於箱包店,走路碰上也是相互禮貌的行一禮,然後各走各路。
為避免見麵,陳恪早晚都在自己屋裡用餐。
就在這種情況下,林韻寧晚間突然來找他?
他想想也就明白了,都是那首《卜算子.詠梅》惹的禍。
於是起身披上鬥篷走出屋去,見林韻寧站在池塘邊,走過去低聲說道:“我不是有意的,歐陽修逼人太甚,又得到皇上的支持,不作那首詞脫不開身。”
他主動做檢討,應該得到林韻寧的理解。
可林韻寧轉眼看看他卻沒說話。
這副神態讓他覺得自己的檢討力度不夠,繼續說道:“我雖接受歐陽修的挑戰,但避開了重陽詩詞,一首‘詠梅’不會影響柳乘風的詞作。”
這番話一出,他就覺得檢討的態度絕對到位。
而林韻寧卻怒道:“我找你與柳乘風有何關係?”
這個態度讓他疑惑,卻聽林韻寧繼續說道:“我來是你棒打和尚的事,你不會拳腳功夫,連哨棒都不會使用,兩擊之下竟斷了兩根哨棒,若不是和尚胸前中了兩箭,一時沒調整過來,沒命的就是你。”
林韻寧說得怒氣衝衝,他是深以為然,自己的武打功夫確實一般。
他的抗擊打水平一流,射箭扔石頭的水平一流,可論拳腳棍棒的功夫卻上不了台麵。
而在市井中打架最好彆動刀槍,弓箭更是少用,拉弓射箭的他讓圍觀群眾嚇了一大跳。
他的形象不太好,有辱斯文。
再聽林韻寧說道:“對方使用武器,你可以拉弓射箭,如對方赤手空拳你也要拉弓射箭嗎?”
“我想來想去,決定教你一套拳腳功夫,你看好了。”
說完話林韻寧拉開架勢,一拳一式帶著一股飄逸的感覺。
他定睛看去,隻見林韻寧身著一身劍服、頭發紮成馬尾型,展開拳式好似行雲流水,不由讓他看呆了。
他不是好色之徒,但也不得不承認林韻寧確實長得極美,對他很有吸引力。
可他不時想起自己的冒名頂替之身,心裡又產生一道慚愧之意。
他挺矛盾,一方麵批評自己,“做人不能這麼乾。”
另一方麵又勸解自己,“我也是沒招啊!再說了,林韻寧與那個陳恪之間都沒見過麵,更沒有感情。”
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再想起柳乘風頓時紓解了,“彆自作多情了,林韻寧喜歡的是柳乘風。”
這麼一想他就不矛盾了,他倆的婚姻隻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中的一場悲劇。
他要化解這場悲劇,就要熟悉大興王朝律法中的婚姻規定,知道可以和離也就安心了。
他的計劃挺簡單,避不開成親就暫時接受,兩人保持相敬如賓的態度,以後找理由和離就是。
這個計劃已經成型了,就等成親後開始實施,可如今看著打拳的林韻寧,竟有一種不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