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林韻寧,認為林韻寧沒什麼心機,挺好哄的。
還認為林韻寧喜歡的是柳乘風,他倆成親隻是迫於婚約的束縛,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和離。
最後得出結論,“等他倆和離你也嫁人了,那時後悔就晚了。”
嬋兒分析的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林韻寧與陳恪成親現場也是冷著臉,以陳恪的臭脾氣不會慣著她。
張出塵接受這個分析,可隱隱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她覺得林韻寧喜歡陳恪,否則不會與陳恪去臨州祭祖。
說起這事她沉默下來,仔細回想曹汲遞給她的信件。
她知道這封信不是陳恪寫的,但信裡的內容卻是陳恪的口吻,“密切關注與張夫人接近的人,保護她的安全。”
看到這句話她就知道信裡藏著一個秘密,有粱凜在場她不會問,這時想起又仔細分析一番,就覺得祭祖的事不是那麼簡單。
陳恪和林韻寧去臨州祭祖,卻突然給曹汲和曾毅寫來一封信,還提到了她,這裡就有學問了。
她突然想到,“陳恪是以祭祖的名義去做彆的事了?”
想到這一點她就想到了西北戰事。
她關注朝廷的動向,知道文官集團正向曹穆和曾樂行發難。
而李禎和劉太後對此卻一言不發。
劉太後不談西北戰事,卻將精力用在給李禎選後的事上,確定曹穆的女兒曹儀為皇後,並派出太監前往西北宣旨。
然後又讓曹儼前往西北。
曹儼應該去西北,曹穆不能回來,曹儼就去西北向父親請教曹儀大婚的相關事宜。
這個名義毫無瑕疵,唯一的疑點就是曹儼在陳恪成婚那天出發的。
當時誰也沒在意這件事,可現在想來就有疑點了。
張出塵想到這個疑點,於是想到一種可能,曹儼當天出發,陳恪於第二天一早出發,兩人在某個地點彙合後一起前往西北。
想到這種可能,張出塵就將思路轉到林韻寧身上。
林韻寧肯定知道,還掩護了陳恪的行蹤。
得出這個結論她就長歎一聲,肯定林韻寧喜歡陳恪。
得出這個結論的她心裡黯然,而被她這聲長歎嚇一跳的嬋兒正要說話,一個仆人進來通報,“張巧娘進府拜見夫人。”
張巧娘來見張出塵,而焦老三也帶著王小乙前來拜見陳恪。
焦老三和王小乙跟隨曾樂行來到西北,一直在麟州、府州一帶阻擊元遷部的襲擾。
他倆跟隨陳恪學會了遊擊戰,以遊擊戰對戰元遷所部的遊擊戰,雙方有來有往,正打得越來越順手時突然接到將令,不得不連夜奔向渭州。
等來到渭州軍營才知道陳恪來了。
見到陳恪,焦老三大喜道:“軍師來了,破元遷指日可待。”
而王小乙則嚷道:“我還跟在軍師身邊。”
他倆的態度讓一眾將士愕然。
這些將士隻知道陳恪是監軍,是觀文殿侍讀,是位大才子。
但這位才子的做法讓眾將士莫名其妙,一萬廂軍將士放下刀槍挖壕溝,可謂聞所未聞。
但曹統製聽他的,王都尉對他唯命是從,大家也就悶頭乾活吧,誰叫人家是皇上的身邊人、大才子呢。
眾將士自以為明白了,陳恪是皇上的親信,曹統製和王都尉也不敢得罪他。
抱著這個想法的占絕大多數,狄青也是這麼想的,聽焦老三和王小乙稱他軍師,還大言不慚地說,“破元遷指日可待”,不由私下紛紛議論起來。
而陳恪卻不關注他們的議論,讓焦老三和王小乙他們下去休息,轉對狄青說道:“狄將軍、你軍作為第一線,我對你的要求是保住渭州,讓敵軍主力進入包圍圈,你怎麼打我不管,一線戰事由你全權負責。”
他的這種作戰風格讓狄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