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時間壓製亂局了,興軍全線出擊,先頭部隊已衝進了叛軍隊伍,擠在後麵的叛軍全麵潰散。
隨後又一片箭雨飛來,興軍的弓弩手衝上來,漫天箭雨中,元遷身邊的兩名侍衛的腦袋被射穿了。
見此情景元遷大急,抽出寶劍往外殺去,在親衛的護送下,一路砍下百餘顆腦袋衝出亂陣,奔向黑水城方向。
急行至半路卻遇到黑水城的敗兵,知道黑水城已落入興軍之手。
黑水城的敗軍逃出城來本想與元遷彙合,半路卻遇到一支興軍,一千敗軍幾乎被殺光了,隻逃出不到百人。
這種情況讓元遷怔一下,急忙問道:“興軍將領是誰?”
一兵回道:“攻進城的興軍中有杆‘狄’字大旗,而遇到的興軍舉的卻是‘陳’字大旗,其中有員大將,麵戴猙獰麵具,手持一杆長槍,不到一合就將黑三將軍挑於馬下。”
說起這員大將,一兵的聲音都在顫抖。
而元遷立刻知道陳恪來了。
他不在意那員大將,雖然黑三是他的五虎將之一,但槍挑黑三的那員大將還是沒有陳恪可怕。
陳恪就在前麵,還可能正往這邊趕來,他就絕對不會與這條蛇妖照麵。
蛇妖太可怕,連佛祖都鎮不住他。
元遷立刻決定走沙漠,這條路是興軍不知道的,也是興軍不敢追擊的區域。
做出這個決定,元遷率領一萬部眾奔向沙漠地帶。
而其他部落的首領,有帶隊逃進沙漠的,也有帶隊投降的,十餘萬大軍,逃進沙漠地帶的人不足三萬人。
得到這個消息曹穆猶豫,而曾樂行說道:“陳恪讓曹儼在綠洲以逸待勞,我們就不必冒著風險派兵追擊了。”
聽其言曹穆皺起眉頭低聲說道:“我看陳恪並不想全殲元遷所部,他有放走元遷的意思。”
這話他不敢大聲說,放走元遷的罪名挺大。
而曾樂行也低聲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雖不知他想乾什麼,但肯定是從長遠著眼,為我大興獲取最大的利益。”
“曹兄、陳恪的眼光非你我能比,他的政略水平、軍略水平也不是你我能比的,所幸他的武力不行,這次若不是他夫人及時出麵,他在渭州就完蛋了。”
說到這曾樂行嘿嘿笑,然後神秘地說道:“曹兄、王寅和焦老三都跟我說過,陳恪最大的心願是想成為一名悍將,可事實卻是絕無可能。”
說完這席話曾樂行嘿嘿笑,對陳恪不能成為一員悍將幸災樂禍。
而曹穆想了想竟也笑了,陳恪還是不要那麼全麵的好,否則讓彆人沒法混下去了。
陳恪的謀略過於神奇了,推斷元遷的進攻路線竟然分毫不差,曹穆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他是服了,而陳恪卻愁眉苦臉。
元昊死了,元遷誌大才疏,敗逃後再無翻身的機會。
這種情況讓對應那個世界的西夏不會出現。
他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曆史,也讓自己失去了先知先覺的能力。
一個曆史生,不知曆史發展的軌跡會怎樣?
他不知道,站在黑水城的城牆上眺望遠處的沙漠,卻想起正在逃亡的元遷。
他不想讓元遷死,失去各部落信任的元遷翻不起大浪,眾叛親離指日可待。
而在元遷眾叛親離前,有他在就有一個集中打擊目標。
他會用元遷來做個樣板,叛亂者就是這個結果。
就像張元和吳昊,他倆也是樣板,內奸就是這個結果。
想到這他就笑了,一個曆史生可以書寫自己想要的曆史。
他知道以後的路怎麼走了,不由笑得更開心。
於是耳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笑什麼,看上黑水城城主的哪個小妾了嗎?”
聽聲音他就有了新發現,林韻寧竟是個醋壇子。